刘黑鹰皱起眉头,心中思绪万千:
“京官?”
他这般一问,封贴木反倒叹了口气:
“只可惜,三品京官名额有限,整个应天府也就这么多,
即便吉安侯爷有心帮忙,也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他话锋一转,
“吉安侯爷至今尚无衣钵传人,军中的年轻才俊,
要么出身勋贵,要么早已投靠他人。
侯爷眼见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心中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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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看过刘将军在麓川的诸多处置文书后,
侯爷觉得或许他一直寻觅的衣钵传人出现了!”
啊?
刘黑鹰不禁愣住,没想到事情竟如此直截了当地摊开来讲。
“实不相瞒,吉安侯爷在军中时,所做之事与刘将军相仿,
治军、筹措粮草辎重和军械,且还有一身杀敌本领。
小人常听侯爷说,像他这样的将领,大多名声不显。
若不是出身濠州,又历经多年南征北战,恐怕连个爵位都捞不着。
今日侯爷见刘将军同样怀才不遇,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才命小人送刀前来,并特意叮嘱,让小人告知刘将军,
只管放手去做在军中的一举一动,
他都看在眼里,关键时刻定会拉您一把。”
刘黑鹰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眼中狂喜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来。
见他这般模样,封贴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觉得这才是正常军伍之人应有的反应。
吉安侯身为开国武将,在朝堂屹立二十年,
如此大人物,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又怎能拒绝他的示好呢?
刘黑鹰久久没有言语,
封贴木却对他的表现愈满意!就该是这样!
过了许久,封贴木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对着刘黑鹰拱手一拜:
“今日天色已晚,侯爷交代小人带的话已带到,小人这便告辞了。”
说着,封贴木缓缓转身,可走到门口时,
他又突然停住脚步,像是想起什么事,回头说道:
“刘将军战功赫赫,且机敏过人,不应被埋没。
听说明日都督府要在小校场演武,对外地来的军卒进行考核,
或许刘将军也有一展身手的机会,还望刘将军做好准备。”
言罢,他拱了拱手,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