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目前的情况还没有那么夸张。但是阿药觉得如果不做些什么措施,继续这样下去,她或许真的可能会走到离开了炼狱杏寿郎就会死的地步。
这么想想……感觉她好像离变态更近一步了。这都怪秀井那个大变态。
少年猎鬼人像是神明派来的使者一样,带着炙热如太阳一般的火焰降临在黑暗之中,赶跑了恶鬼。
他是黑暗里的光。
炼狱杏寿郎在阿药绝望的在心里发出求救的时候出现,就像是回应了她的求救一样。这让阿药下意识的有了,只要有这个人在就是绝对安全的,这一种有些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有些病态的,她知道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自己的心理上出些问题。
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医城十郎曾经有过留洋深造的机会,心理疾病概念这种在西方接受比较高,也常拿出来研究的疾病他也略有了解。后来就当睡前故事给阿药讲了不少他还记得的部分。
所以阿药知道,自己对炼狱杏寿郎“”这种盲目的,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靠是很危险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炼狱杏寿郎来说是。
庆幸的是她能很快的意识到自己心态的不对,还没到完全没法自我调节的地步。
既然还不是很严重,那现在就让她稍微放纵一会吧。
阿药把膝盖抱的更紧了些,磨磨蹭蹭的把腰上的香包取下,捏在手心。
那里面装着她偷偷藏起来的,属于炼狱杏寿郎的发绳。
“快点回来啊,杏寿郎。”
少女的声音很小,轻而易举的就被街上的人声给掩盖住,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嘎!”
翅膀拍打的声音响起之后脑袋突然一重,阿药揉了揉湿润的眼角抬起头,窗沿的地方空荡荡的,原本站在那的时炎落到了她头上。
“时,时炎先生,你是饿了吗?”阿药吸了吸鼻子,稳住脑袋努力不乱动,让头上的鎹鸦站的稳当当的。
“杏寿郎不在。”时炎挺了挺胸脯,高傲的扬起脑袋。“可是大爷我在!不准哭!”
比起安慰,‘不准哭’更像是威胁人的话,可是被时炎用乌鸦特有,略微尖锐的声音说出来,有些好笑。
阿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爷这种称呼时炎先生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哪里学来的?
时炎扭了扭屁股仔细回想了一下。
大概是花街吧,这种晚上营业的地方经常有恶鬼出没。他和前几任拍档去那出过几次任务,大概就是那段时间学来的。
“谢谢。”阿药抬手把时炎从脑袋上抱了下来,被这么一搅和她心情好多了。“有时炎先生陪着我感觉安心多了。”
她笑着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鎹鸦的喙。
时炎猛的僵住了一瞬,有些无措的扇了几下翅膀,捂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