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热得他连毛衣都脱了。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就坐在棚子里准备吃玉米饼,玉米饼干吃有点噎。
林臻见纪淙哲一块饼啃半天,就握着锄头去番薯地里,他轻慢地锄着,等看到泥土里埋藏着的番薯时,他就停下了锄头,拽着番薯藤往外拉扯,绛紫色的番薯就连根带泥一起被拔了出来。
个头还挺大,林臻拎着番薯去小溪里洗了洗,回来递给纪淙哲“你尝尝看。”
“生的能吃吗?”
“卖给我们种子的不是说了,这批红心番薯生的熟的都能吃。”
纪淙哲半信半疑就这样整个拿在手里面把皮啃了吐掉,对着黄白色的肉咬了一口,他还是头一次吃生番薯,居然脆生生的口感微甜,这个天气吃进嘴里凉丝丝的,跟水果差不多。
他直点头“嗯,确实不错,来,你尝尝。”
林臻头一歪,对着纪淙哲手里的番薯咬了一口,他俩在这边除了夏天的西瓜番茄外,几乎没碰过什么水果,现在吃着番薯也勉强解了个馋。
纪淙哲啃了一半的生番薯就吃不下了,他把剩下的给了林臻。
吃过简单的午饭,林臻又继续挖洞,在临近傍晚时分,这个番薯洞已经可以容纳一个人弯着腰进去了。
洞挖好了,接下来就是把番薯给收了,没想到一两块钱买的种子竟然能挖出这么多的番薯,俩人带了两只蛇皮袋还装不过来。
林臻就把剩下的番薯全搬进了番薯洞,到时候不够吃了再过来取。
带回家的这两袋番薯,他俩留了一点,剩下的可以做番薯粉。
高山村有座祠堂,祠堂的中央还有只戏台子,这座祠堂除了偶尔唱戏外,谁家有人去世了,棺木也会停在这里。
所以平时祠堂里都冷冷清清,晚上更是阴森恐怖,除了每年唱戏的时候,会热闹个几天。
后天就是高山村唱大戏的日子,祠堂那都已经有大队的人在里头打扫了。
而林臻今天也要趁着赶集,去镇上批发鸡蛋。他俩昨晚又商量了番,纪淙哲直接让他批发个三百只,又神神秘秘地说卖不掉,他来想办法。
林臻就揣了张五十块钱出门去了。
等到中午回家的时候,带回来五大筐的鸡蛋,光是去拖拉机上搬鸡蛋就来来回回跑了许多趟。
纪淙哲问他“批发店多少一斤啊?”
林臻摆放好鸡蛋,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五角钱,三百只鸡蛋总共花了十九块钱,另外几只煤饼花了三块钱。”
他说完把剩下的钱交给纪淙哲,纪淙哲拿了钱后就去二楼放进抽屉里,另外又握着笔在本子上记下今天的账目。
高山村唱大戏是下午两点开始,一直唱到午夜十二点。
所以第二天上午,小两口起床吃过早饭后就把煤炉煤饼水桶以及一筐鸡蛋搬去祠堂占位置了。
高山村的祠堂类似于一座四合院,一共有左右两扇大门,两扇大门中间就是戏台子,戏台下是一座露天空地,再往里就是祠堂主屋了,只是为了村民们方便看戏,大队人把祠堂前的门板都拆了下来,竖放在了一边。
而祠堂两边都有一条楼梯可以通往二层,二层绕着整座祠堂造了两条长长的走廊,栏杆上还有古老的雕花。
他俩就在左边的这扇大门边把东西放了下来,虽说左右两边都能进,但左边的这扇门前面的这条路,主要连接着村里的主道。
到时候邻村人来看戏,务必先从这边进入。
戏台子上已经有演员在排练了,唱戏的厚底鞋将戏台上的地板蹬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