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时候,他也会替老师感到疲惫和委屈啊——
从小就没享受过世界给予的爱意,在承受了这些后,为什么还要自贬的说自己不是多好的人?
为什么在做出很大概率会死掉的决定时,眼神还能这么稀松平常?
老师一直走在前面,是他需要抬头仰望的高山。
但现在,降谷零深刻的明白。
他再不想做渴望高山的苦行者,他要变成更高更大的山,他想下一次,那双眼睛里倒映出的,会是自己的身影。
所以冲吧,zero,冲啊!
只要老师活着,他再也不会惧怕,再也不会回头。
只要老师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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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一个星期。
一个月。
警方的救援队和湖泊周围的搜救队在第七天离开,现在还在湖上作业的,是花钱请的私人船队。
時田一朗不相信川岛江崎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连尸体都没找到,凭什么说他死了?养了四年的人,哈哈,一句没了就想打发他,可能吗?
警视厅有人说他疯了。
時田一朗并不觉得自己疯了,他守了整整三天,第一次离开,是回警视厅找东西。
办公室翻得乱七八糟,他找到了川岛江崎说的礼物——
一条深灰色的羊绒毛线围巾。
時田一朗又哭又笑,打着忙音的电话狂骂,“七月最热的时候你给我送围巾?你小子指定是在耍我,别藏了,我输了,我……”
他哽咽着说不出话。
除了時田一朗天天往这里跑,降谷零也是常来的。
两人都瘦了好多,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像两个高瘦的竹竿。
一个月后。
他们第一次交流,
時田一朗说警视厅那些人要搞什么衣冠冢,晦气的很,又说他升职了,会更忙,以后大概不能常来了。
老师的影像资料全都删完了,降谷零把视频备份转赠给他。
临近毕业,降谷零有了新的打算。
金发黑皮的男生张开双臂,湖面的风从深处吹来,凉凉的,带着清冽的味道,风环绕着他的手臂和身体,就像老师临走前给他的拥抱一样。
“我也是。”
降谷零说,“我也不能常来看你了,老师。”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