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姨娘是帮凶,白氏与骆寅给了她很多好处;小梅姨娘聪明,想要留一点把柄,可骆寅和白氏的手更快,当晚就解决她,不留后患。
骆家不是没人怀疑的。
只是那时候祖母死了,骆崇邺也去了,整个侯府都由白氏母子把持,谁来做主?
家业,拱手送人。
如今真相摆在眼前,他还妄图自欺欺人。
阖府死得最不冤枉的人,就是他,他咎由自取。
“您想问什么?”骆宁板起脸,眼眸阴沉,声音似淬了冰。
骆崇邺精神一紧:“阿宁,爹爹想……”
“别问废话。您有什么疑惑,自己去查、去看。您问我,是指望我什么?想把我赚回来的爵位辞掉,换个郡主给我吗?”骆宁问他。
骆崇邺恼羞成怒:“阿宁,你眼里没有尊卑。”
“是你目光浑浊,识人不清,又糊涂自负。”骆宁一个字一个字道。
要不是你一直糊里糊涂,真相在眼前都视若不见,前世骆家不会是那样下场。
包括骆宁在内,每个人都拼了全力活着,还是一个个被铲除。
“阿宁,你这样对着你爹爹脾气,传到王爷和太后耳朵里,你又如何自处?我只是跟你商量。”骆崇邺声气软了下来。
他用大道理压她,竟只是在变相讨好她。
虽然这讨好,不要也罢。
“这些事我都会查。在查之前,你应该是听说了什么,爹爹想先听你说。”骆崇邺道。
骆宁:“这些不是我查的,旁人告诉我的。你若不信,我白费唾沫星子。”
“你先说。”骆崇邺道。
他这一天思考了很多;去文绮院被阻拦,他又想了一些事;骆宁再威压几句,他臣服了。
他的自负被压得很低。
骆宁就把邱士东与白氏往事,说给骆崇邺听。
“……你这边想求娶,邱氏就退了亲。”骆宁说。
骆崇邺蹙眉:“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为何不是?我娘心里一直记挂他;余杭白氏也感激他的牺牲,给他好处。”骆宁说。
骆崇邺:“可也不能说你娘跟他藕断丝连。难道要我怀疑自己的孩子,甚至怀疑你?”
骆宁:“你怀疑我的话,就把爵位让出来,给我弟弟继承。反正我娘肯定是我娘,阿宥也肯定是我弟弟。”
骆崇邺:“你……”
简直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