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疼。
她就怕大佬突然现场考核,问她对这句话有什么理解,为什么这样理解,怎么单单想起这句话,对它情有独钟的理由是什么,是什么遭遇引发了她对此的感悟……
嘶——
想想都可怕。
所幸,荀况不是那种喜欢为难小辈的老者,他见赵闻枭恨不得把脸挡起来的样子,主动岔开话,引见自己身旁的三位年轻人。
他指向布衣都掩盖不住仙气飘飘的美男子:“此乃浮丘伯,老夫门下弟子,精于《诗》,善语飞禽走兽。”2
嬴政对《诗》的兴趣不大,更对这种身形瘦长的君子缺乏欣赏。在他看来,如此瘦骨伶仃,未免略显羸弱。
委实不够威猛。
荀况掌心微微一转,落在年轻君子身上:“此乃张苍,亦是老夫弟子。精于算数、乐律和历法,善文书。”
张苍长得又高又大,但因皮肤白皙,跟葫芦籽一样细腻又好看,文气比武气更重些。
赵闻枭好奇,多看了他两眼。
听说,张苍本为秦御史,后畏罪逃离,为刘邦门客,又犯法要斩首。但因为皮肤实在太漂亮,脱掉衣服行刑的时候,与脏兮兮的刑具形成刺眼反差,使得王陵心生不忍,向沛公说情,赦免了他的死罪。
教科书没写这一段,她也没特意核验这件事情是否有记录在史书上,只是事情比较有意思,她给记住了而已。
如今一见——
唔,本来只是俊秀的长相,因这身会发光的白皮,的确增色不少。
脸红都红得比别人好看几分,跟水蜜桃似的。
她的目光从张苍脸上,一路挪到衣领交叠掩盖处。
见赵闻枭一直盯着他看,张苍耳根子都红得通透,低下头,直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她怎么不仅说话放肆,目光也这么放肆!
嬴政见状,眯了眯眼,突然喊了句:“闻枭。”
赵闻枭一下子就回神了,猛地抖了抖,瞪大眼睛侧眸看他,满脸写着“用这么恶心巴拉的称呼喊我,你最好有事”。
嬴政端出兄长的架势:“与长者说话,要垂眸身前,不得随意张望。”
双眸瞬亦不瞬盯着旁人看,像什么话。
区区白脸儒生,有什么好看的!
赵闻枭:“……”
发什么病呢。
真把自己当家长代进去了。
她用眼神刮他。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如有白光炸开一样,令人不自觉胆寒。
荀况倒是不介怀此事,脸不变色,继续介绍最后一位:“这位年轻人是我弟子张苍的好友,耿寿昌。此子精于算数、观星、计财。”
耿寿昌是位面容硬朗、粗犷的壮汉,皮肤也是时人最多有的蜜色,显得十分健康。
随着荀况的介绍,双方都在客气行礼、回礼,瞧着倒是和乐融融。
不过他始终年纪大了,狱中再怎么善待,经过一夜,也略显疲惫。
嬴政识趣告退,说改日再正式拜访。
一行人搀扶的搀扶,目送的目送,等荀况入屋,赵闻枭如蒙大赦直起腰,伸了个懒腰就要走。
嬴政抓住她后领子:“你给我过来。”
那白脸儒生的破事儿,他非要给她掰扯清楚不可。
他嬴政的阿妹,眼光怎能如此拙劣。魔。蝎。小。说。m。o。x。i。e。x。s。。&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