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一个字就要整段重新来,惨得离谱。
“看来这位朋友只背了故事的前半部分,没背后半部分啊。”她说,“这故事明明分了七段,一步步阐述事物该当返璞归真,不能人为毁灭天然,须得万物‘自化’的道理。所谓我爱自然,自然爱我,人与自然,该当和谐相处。”
当然,这不是语文老师说的,是带她做古动植物考古的老教授说的。
王离愣了。
公主在说什么,他怎么好像懂,又好像不太懂。
“你不懂这段不重要。”她摆了摆手,在对方茫然的眼神里放弃认真辩论,转而说道,“你只要明白,乾坤未定,孰知谁是河伯谁是河神就好了。”
听她的意思,她必不是河伯了。
李信唇瓣一扯,又要说些什么,但是被他身后少年捂住了嘴巴。
“唔唔?”
王离仰头,爽朗一笑:“是吗?那离便拭目以待了。”
赵闻枭把自己的话痨属性,稍稍收了收,没有继续和他掰扯课文的事情:“离是吧?”
知道连名带姓喊人不礼貌,她也收敛了一下。
“离之字为明,阁下也可以唤我‘明’。”王离性子直爽,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不多,但气性又不算特别大,可以看作是李信与章邯性格的中和体。
赵闻枭:“好的,小明。”
王离:“……”
怎么感觉哪里有古怪,可又说不出来。
“你喊我教官就行。”赵闻枭掰扯了几句闲言,自己便先对自己感到不耐烦,“既然人已经到齐,那就开始吧。”
李信挣开家将,蹦出来:“慢着。”
“有事?”赵闻枭紧了紧自己手上的布带,穿着简陋版草鞋的脚丫子一别,有些急促地打着拍子。
火凰跟她相处久了,一眼就瞧出她这是已经呆不住了,手痒。
嬴政凤眼一垂,还看见她大脚趾嚣张翘起来,像抬起蓄势待发的巴掌,随时给谁来一下。
“……”
他当初就该约定先过去,给她送一套过得去的衣物,才把人带过来的。
堂堂公主,成何体统!
李信觉得自己被看不起,扬起脑袋盯她:“我看我们还是分两个阵营的好,免得说我们……”
赵闻枭翻了个白眼:“啰嗦。”
她往旁边的树上一跳,一个呼吸的功夫便登高处,如同螳蜋(螳螂)般跳跃到其他树上,转瞬便没了影子。
“你们还是能找到我再说话吧。”
有些飘渺的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
其语气虽狂,但在看不见那小小的一粒人影之后,却不觉傲然,只听出泰然。
仿佛,此事从来如此,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王离张嘴:“教官她……”他不敢看嬴政,只能看向自己阿父,“是被山间精怪神灵带大的吗?”
怎么能有人在树上亦如履平地。
嬴政双眸凝视她离开的方向:“这就是我为什么请她入秦的缘故。”
想起火凰临走前,小眼睛里充满同情的目光,他不知怎的,便想到自己拉扯自己被打屁股的白头海雕,眼皮子当即猛地一跳。
他提醒少年们——
“对了,她这人手段……古怪,你们自求多福吧。”魔。蝎。小。说。m。o。x。i。e。x。s。。&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