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都可以的,你看着来吧。”
说完书舒回了房间。
“……”
裴渡在房门外站了许久。
他刚才的那个问题,换做平常,女孩子总是会眼眸亮晶晶的点她想吃的菜,然后和他一起去市。
…
裴渡独自去了市,回来后就没再离开。
他没有去打扰书舒,只坐在外面的沙上,看着卧室的方向,眸底的情绪令人看不清。
直到晚饭做好。
狗狗的感官通常都很达,大福只觉得今晚家里的氛围不大好,它看看餐桌左边的男主人,又看看右边的女主人。
它闻到了,男主人又做了虾,往常女主人都会夹着块男主人给她剥的虾肉逗他表演拜拜的。
但今天没有。
吃完晚饭。
裴渡把狗粮盒子提过来,递给书舒,说:“大福的自动投喂机坏了,音音喂它吧。”
“好。”
裴渡看着蹲在地上拿勺子挖狗粮的书舒,声音温和:“音音,我出去一下。”
“嗯。”
片刻后,裴渡才收回视线,拉开大门离开。
…
夜幕降临。
京市主宅内还是一团乱。
虽说马桶待机时的水相对是干净的,但架不住它膈应人。
宋女士刚洗完胃从医院回来。
这一路她都处在一种极其暴躁的状态之中,一点就炸。
成为宋家二小姐,嫁到京市裴家成为裴家夫人后,她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偏偏这屈辱还是书蕴的女儿给的。
这叫她怎么能够不恨!
宋女士现在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自己被书舒摁进马桶的画面。
真是气死她了!
可情绪刚一激动,那股恶心感又从喉咙口涌上来,更加难受了。
宋女士“虚弱”地靠在床榻上,对着家庭医生一顿火。
就在这时。
佣人低眉顺眼地禀报:“夫人,小少爷他又来了。”
宋女士骂人的声音顿时停住,转过头,就对上踏进门的裴渡那双冷刻的漆眸。
“……裴渡,你、你来干嘛?”
宋女士这是明知故问。
她早在要找上书舒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场景。
虽然宋女士是裴渡的母亲,可她并没有养过裴渡几天,所以理所当然的,她跟这个儿子压根谈不上亲近。
除了名义以外,两人和陌生人没什么差别。
宋女士故作镇静,拿出作为母亲的架势,质问道:“怎么,你来是要替谢书音,向我这个母亲兴师问罪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