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有点意外。
毕竟买货时这人一直抠抠搜搜的,没想到付起钱来却这么干脆。
下午三点半,钱货两清。
不知道是不是被乔志斌说通了,黄波又笑呵呵的嚷嚷着说要请吃饭,结果当然没人去。
我们怎么可能去?
我们要分钱啊!
整整二百二十五万,全是现钞,除了郝建民先给那部分,其余都是十万一大捆码在床上,看起来,真就感觉像做梦一样。
“这次成本不高,就按五万算。”
“长海大哥,这次我支锅加卖米,咱们五五分账,我再要个零头,你们没意见吧?”
长海叔也不淡定了,喘着粗气说我:“川子,你……你算算……”
我能好到哪去?
明明小学水平就能算明白的账,我当时却不自信了,来来回回算了三遍才敢开口:“一、一百?”
“嗯!”
“嗯嗯!行!”长海叔嘴都不好使了,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这里肯定有人觉得,我们的反应太夸张了。
可别忘了,那是二十几年前啊!
在当时,这个数字完全是多少人连做梦都不敢去想的,而那天下午,却就那么真真切切的摆在了我们眼前,我们何止是激动地,我们完全是激动地恨不得跳楼!
随后大家浩浩荡荡,直奔银行。
我们四个的钱是在车上分的,本来长海叔要分我二十五。
但我死活不敢要。
我知道他们仨一直是平分。
但我有自知之明,他们毕竟一家人,而我又刚入行,所以我之前就想着,能分我个小零头,那就不少不少的了。
结果长海叔执意要给这么多,我俩都撕吧起来了!
最后是周伶给拍了板儿。
她说我刚入行,分太多钱对我其实不算好事,于是说了个有零有整的吉利数。
十一万六千八。
虽然比长海叔分配的少了一半,但我很知足,觉得心里踏实!
在银行时,我本想给奶奶汇钱,但长海叔说不行,他说我们出来还不到一个月,现在打钱,奶奶指定会怀疑我在外头干什么坏事。
我一想也对,就留了一万块零花,其他全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