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品菩萨,那就是二品罗汉?”“为什么不能是贫僧?”
临安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瞟了又瞟,瞟了又瞟,瞳孔的光越来越盛,最后忍不住跳脚怒骂。
“你这个叛徒!叛徒!大骗子,大叛徒!”
门口侍立的玄子和刚子被她搞糊涂了,不知道这什么情况。
楚平生说道:“你以为我想吗?都是几位菩萨的意思好不好?作为天域最有希望晋级一品的我,在他们眼中,自然是最佳人选。”
临安一下子蔫了。
因为这话一点没错,前几日开光在皇城上方搞出一个小太阳,差点把她烤成乳猪,她便找了位国子监祭酒,恶补了一下修行知识,知道开光和尚这位佛门金刚非同小可。
想想也是,大奉京城有一品监正,二品国师,三品云麓书院院长、三品术士孙玄机四位凡强者坐镇,天域敢只派开光和尚一个三品金刚处理桑泊湖下镇压之物,足见对他的器重和认可,如此看来,他确是匹配怀庆这位未来佛母的最佳人选。
“你刚才说什么,这事儿是几位菩萨一厢情愿?”
“对啊。”
楚平生说道:“幸亏怀庆没有答应,她若应下,那该我伤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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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一脸不悦:“那你为什么伤脑筋?是觉得怀庆配不上你吗?”
“我若答应了,是大骗子,大叛徒,我说不乐意,你又一脸不高兴,你究竟要怎样?”
“我……我……”
临安被他问的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开光说愿意,那就是背叛她;开光说不愿意,她又气他自视太高,怀庆身为大奉长公主,天下第一才女,会配不上他一个和尚?
“拿来!”
她抿着嘴往前伸手。
“拿什么?”
“你不是说回去想诗吗?过去好多天,应该有结果了吧。”
楚平生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拍进她的小手里,提起禅杖,朝庄园大门走去。
刚子捅捅玄子的手,让他去送。
“大师,请。”
小太监去了,刚子凑到临安身边:“公主,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
临安觉得自己有点情绪化,没有认真回答侍女的问题,展开手里那张纸,白纸黑字漂漂亮亮写着两诗。
第一:东山崔嵬不可登,绝顶高天明月生。红颜又惹相思苦,此心独忆是卿卿。
第二:飞短流长断人肠,情怀恻恻每神伤。惆怅玉人独归去,芳草萋萋满斜阳。
“怎么样?”
刚子又把和尚第一次来时那半截诗念出:“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公主,这和尚……好像是个花和尚。”
“啊?花和尚?什么叫花和尚?”
“这诗……倒也不能这么说。”
“刚子,我都被你搞迷糊了,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公主,这两诗和第一次见面时给的那诗……都是情诗,和尚写情诗,不是花和尚是什么?”
“情诗?诶……情诗?!”临安嘟哝两句,猛地抓住刚子的宫衣:“那可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刚子没有听到两人刚才的回话,也给主子的半截话问懵了。
“他写情诗,不就意味着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