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
李茹想了又想,最后一拍手:“二郎……好像是回来过,瘦了。”
许玲月点点头:“看来哥最近很用功。”
“快秋闱了嘛,找天我看看他去,坛子里的腌菜弟弟不喜欢吃,都给他带去吧。”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这时李茹注意到许玲月头上的簪换了样式,以前那支是木簪,如今变成了……好像是玉簪?
她多看两眼便不关注了,毕竟女儿手里那点银子能干什么,八成是走了狗屎运,从旧货摊淘的残次品。
吱呀。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轻响,然后是欢快的脚步声。
“婶婶,玲月,我回来了。”
许七安一副凯旋将军派头说道。
“宁宴。”
“大哥。”
李茹放下香菜,许玲月从凳子起身,母女二人迎到门口,就见许七安在前,和尚在后,相继走入庭院。
许宅在内城东市,楚平生在皇城西南劈的镇国剑,喊话声到这边已经不太清晰,母女二人又没仔细听,故而并不知道和尚玩了个大的,把大奉太祖皇帝的佩剑毁掉,还给皇室下了通牒。
“你居然真把他完好无损地救回来了。”
李茹仔细打量大侄儿一番:“那些家伙没有折磨你吧?”
“没有,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见侄子没事,她总算把心放回肚里。
许七安说道:“我听大师说婶婶为了救我,把生辰礼物都送人了?谢谢婶婶。”
他很郑重地道谢。
他不提项链的事还好,这一提,肉疼又起,李茹脸上的笑容变得极不自然。
“钱财乃身外之物……身外之物……”
许七安又看向许玲月,还没开口道谢,这丫头抢先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哥不用道谢。”
许七安点点头,赶紧拿出刚才路过街市顺手买的礼物,一枚青玉簪,簪头有海浪图样,可是抬头一瞧,愣住了。
他记得许玲月日常戴的是木簪,用李茹的话讲,戴木簪不显眼,但凡戴得贵重些,走在大街上被人偷去多亏?当然,说是这么说,实际还是抠门儿。
“咦,你这翡翠簪哪儿来的?”
“翡翠簪?”
许玲月“愣”住了,好一阵子才指着头顶露出短短一截的簪子道:“大哥,你在说什么,这明明就是一根青玉簪,什么翡翠簪。”
李茹手快,一把捋下那根簪子放在掌心。
刚才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此时走到近处,又经许七安提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
果然,整簪入手她就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青玉簪,是一枚价值极高的翡翠簪,就不说整支雕琢的上等翡翠簪身,就金链和那颗紫水晶就不是寻常饰店能负担起的好东西,以她的经验,这枚簪子即使比不上她肉疼了一晚的蓝宝石项链,价值也差不太多。
“哪儿来的?”
小丫头吓得一哆嗦,眼睛含泪,指着和尚说道:“大师……送我的。”又冲楚平生可怜兮兮地道:“你不是说才几两银子,丢了也不心疼吗?”
楚平生哑然失笑,这丫头果然是一只披着小白兔外衣的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