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递在陈妈妈手上,微微一笑道:“陈妈妈辛苦了,你放心,我允诺你的一定做到。”
陈妈妈看着手中的一纸银票,泪光浮动。
“大爷,这……”
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五百两啊。
她为什么这么撺掇陈清清做侯府的主母,还不是为了这五百两银子。
只要她做了主母,那她作为她身边唯一的妈妈,区区五百两银子还不是轻而易举地就到手了。
有了钱,她就可以将儿子一家接到京城来。
买上一个边缘处的小院子,不用在庄户上土里刨食儿。
最爱的孙子也能有书读了。
现在就这么容易的落到了她的手里了?
“拿着吧,陈妈妈,这是你应得的。”孟淮州又道。
“谢谢大爷。”陈妈妈对背叛陈清清的最后一点愧疚不安也消散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陈妈妈拿着银子回了揽月楼。
陈清清住在这里,她这个身边的第一狗腿子,自然也住在这里。
刚刚进门,将那银票包起来,放在匣子里,门外便传来了叩门声。
陈妈妈疑惑,这个时候谁会找她?
起身去开了门,一瞧是为溪。
脸上立时咧开一个笑来,“为溪,可是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为溪阴森一笑,“妈妈,咱们进屋说。”
为溪身后一抹粉色的影子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大理寺牢房。
牢头发现陈清清脸色青白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急忙将此事上报上去。
裴度带着狱医赶来的时候,陈清清已经断气了。
她身子周围还散乱着一地的剩菜剩饭,还有老鼠蟑螂正在啃噬。
裴度气得脸色发白,一掌掀翻了那牢头。
“给老子一个字都不许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