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是瞒不住的,况少艾是武将之女,也不是禁不住风吹雨打的女子。
她原本是想等齐怀聿回来的,可是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齐怀聿回来后,看见她恬静的睡颜,小心翼翼的上床,抱着她的腰肢。
知夏隐约知道是齐怀聿回来了,可是她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索性任由他抱着又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知夏一睁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宝珠,现在什么时辰了?”
宝珠听到声儿走了过来,撩起床幔,“太子妃殿下,现下卯时末了。”
“殿下呢?”
“太子殿下卯时初便已经去上朝了。”
知夏叹了口气,心道做太子也是不容易的。
除了大婚休沐了几日,未有一刻是放松的。
她按了按眉心,混沌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些,这才扶着床栏坐了起来。
直到午膳时,齐怀聿才回来。
知夏看着他眼底下淡青色的乌青,沉默地给他添了一碗汤。
“阿聿,喝汤。”
齐怀聿含笑看着她,“不若太子妃殿下亲自喂孤?”
沈知夏的手一顿,定定地看着齐怀聿,“好。”
说罢,便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先是自己喝了一口,才又喂给齐怀聿。
齐怀聿惊讶,平日里她最是害羞,有旁人在断是不肯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今日怎么了,可是不高兴?”
知夏自己也说不出来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心口闷闷的,不舒服,又有些心疼齐怀聿。
偏偏说不出来什么所以然。
“没什么。”
“你不问问孤,昨日商量了些什么?”
知夏摇摇头,“后宫不干政,殿下可是忘了?”
齐怀聿笑笑,“你是孤的太子妃,孤允你可以。”
知夏并没有很开心,这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儿。
宠你的时候,这就是手段,不宠你的时候,这就是你的野心体现。
齐怀聿见她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喜色,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你这样,孤更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