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总是很老套,相邻的两个贵族庄园,两只年龄相近的雌虫,一只病弱难耐,一只健康强壮。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只虫崽就这样成为了朋友,一起携手度过了整个少年期青年期。
那时候的格雷沙姆并不明白自己的病症意味着什么,他以为胥坛·奥**雅能够一直在他的身边,像他常做的那样保护他。
格雷沙姆的身体很差,但等级不算低,又是贵族,学校里觊觎他的雌虫雄虫不计其数,如果不是胥坛,他早就成为那群虫的口中食了。
一切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格雷沙姆到了年龄却无法继承家族,这才被告知自己的病情有多严重。
但他想活下来,他不想死。
晏尘的肚子在咕咕叫,但是兰斯洛特不在家,他懒得下楼吃饭,索性掏出几包零食,然后通知做饭的侍从今天早上不要来做饭。
他继续倒在沙发上看胥坛的剧情。
【我不清楚格雷沙姆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从天真无邪走到心狠手辣。
这是他第三次在我面前杀死一只高等雌虫并蚕食。
恶心、残暴、血腥,一个个我从未想过会出现在他身上的词语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和他绝交了。
但是两家族之间还是会有表面上的往来,在他父亲的聚会上,我在卡特家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他的身影。
他真是个疯子,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我跑去阻止他,但是他将我赶走了,我们彻底掰了。
三个月后,他的父亲死了,他以铁血手段继任他父亲的位置,变得和曾经那个格雷沙姆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候我考上了联盟警署的附属警校,我想,就这样吧。
他有他的目标,我有我的理想】
这段剧情是以胥坛为主体,只能看到胥坛知道的事情,比如胥坛只知道格雷沙姆生了病,但他不知道这个病的严重性。
他也不理解格雷沙姆想活下来的决心,双方不解释、不透露,最终朋友走向末路。
“系统,这些事情发生的大概时间?”
晏尘忽然觉得做个时间表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虫族的生命动不动以百年为单位,一百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格雷沙姆现在是拿雄虫雌虫做实验,但是在他年少的时候却是用自己做实验。
就像胥坛所说的——【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画面】
【他跪坐在冰冷的手术台前,浑身只披着一块白色的被单,露出满是青紫针眼痕迹的肩头,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背上、身前。
格雷沙姆抬起头看着我,眼尾的黑痣越发明显,墨绿色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情绪。
他手握一个空的注射器,看着我说:“滚。”】
世界真小啊,换做半个月之前他打死也想不到格雷沙姆·卡特会和胥坛·奥**雅是这种“竹马竹马”的关系。
果然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蜘蛛网。
系统翻了翻资料的年限,告诉他:【大概是一百三十年前?那时候格雷沙姆才三十多岁,他这会儿都快二百了。】
晏尘伸出一只手,用拇指摩挲着下巴:“真可怜啊,一百三十年……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吗……”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说废话,要是办法真那么容易找到,格雷沙姆现在就不会下这么大一盘棋了。
初步来看,格雷沙姆的目的就是活下去,找到治病的办法,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不惜一切代价向上爬。
只有站在权力的顶点上,才可以更顺利地研制治病的良药。
至于改变雄虫体质的药剂,晏尘暂时还没有头绪,先放一放。
“这个礼包没有照片吗?”
晏尘将资料翻了好几遍,再三确认自己确实没有开出来新的照片,亏了啊。
系统:【没有,这个就一个】
“好吧……”
听语气似乎还有些遗憾,系统听他这个亏大发了的语气就有些无语:【得了,格雷沙姆的人物你都只开出姓氏,能得到一段剧情你就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