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安想到刚搬进来他说的话,伸出手指来清点:“我要添置一台游戏机和VR,还有你说好的卧室必须采用最贵的三件套,里面得有按摩椅。
嗯刚搬进来的时候,你还说要带我去购物,要买15套衣服才算完,外加一块表,价格不许低于50万!”
只要是跟钱挂钩,陆逸安记得都非常清楚。
面对江致,他都不需要刻意去记账本,脑子里就储存了哪年哪月哪日,江致欠了他多少钱。
江致听他念完这些钱,自动忽略掉卧室的要求,跟他解释自己最近的通告太多:“过几天我就陪你去商场。”
陆逸安怕他在给自己画大饼,伸出手去要钱:“这样吧,你转一百万过来,我自己去买衣服,等你都不知道需要多久!”
他买的那些衣服,又土又丑,根本没眼看,怎么能让他自己去买。
江致严肃地拒绝:“算了,还是我带你去买,放心,会买20件的。”
陆逸安不满地“哼”,惦记着他靠脸赚钱,现在还给自己发钱,就只是朝着他的手臂打了一拳:“我看你就是画大饼,根本不打算带我去买衣服!”
江致打开行程表,找出空闲的时间:“这样,后天下午三点我就带你去,不去我就是狗。”
陆逸安得到了准确的时间,总算心安,他可不是能吃亏的主,必须加倍地从江致这里坑钱。
他都想开了,反正江致纯心要用合同的方式侮辱报复他,既然逃不过,就老老实实地赚钱,什么都没有钱重要。
在这个世界上,像江致这样好骗钱的大冤种可不多了,勉强珍惜一段时间。
江致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只知道牵挂了十年的人就躺在身边,满足感大大提升,就好像已经事业有成,家室美满。
他盯着陆逸安的眼睛看,轻声问:“饿不饿?”
陆逸安想了想:“我要打游戏,你去把我游戏机拿过来,还有可乐。”
现在的他睡不着,只想打会游戏恢复精气神,等到他以有力气了,再狠狠地报复江致。
江致起身去把他的游戏机拿来,没有可乐,只有营养的牛奶,还有一些补身体的食物。
陆逸安拿到游戏机就骂有病,把他当成重症患者了,坚决不吃这些补品。
可江致告诉他,这些补品分别价值多少钱,他又怕浪费,还是吃光了。
没办法,几十块的食物可以随便丢,但价值上万的补品,再难吃都得吞下去。
第二天有工作,江致没过多久就躺下来睡觉,他现在是非常标准的阳间作息。
陆逸安是阴间作息,玩一会儿就坐起来,去了游戏室里面跟朋友开黑。
之前刚跟江致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还不太适应,总是需要休息很久才能恢复过来。
可是现在习惯了,不需要几个小时就满血复活。
沉迷在游戏里,时间很容易消逝,低头还能看见夜晚的月亮,再抬头就是天亮。
陆逸安听到门把手转开的声音,转过椅子看去,发现是江致,手里还端着一盘早餐。
江致把早餐放在小桌上,无奈地叹气:“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早晚猝死!”
陆逸安站起来,凑到小桌上看,都是他爱吃的,于是坐下来边吃边骂:“你才猝死呢,你全家都猝死!”
江致在他对面坐下来,也一块吃:“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就去搜,因为游戏猝死的青少年,特别多。再说了,你现在都二十几岁了,身体哪有十几岁的时候好。”
陆逸安继续骂他,还抢了他手里的饼,大口吃肉喝饮料,完全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身份。
实际上他签了合同,也没有改变他和江致之间的相处模式:
该骂就骂,该打就打,想要什么直接说,毫无卑微的自觉性,更学不会低声下气。
江致习惯他这种性格,倒没有觉得不满,只是在临走时叮嘱他少去外面鬼混,就在家里好好待着,有空可以去看看许时彦,毕竟也算是雇主。
提到许时彦,陆逸安就想到这家伙还有个通告没敢,打开手机看工作群里的消息才发现,就在今天下午。
他陪着许时彦去赶通告,提起江致总是在商场上的事情画饼。
许时彦就鼓动他分手,换个有钱的男人,但他没有答应,毕竟都签了合同。
忙活回来后,陆逸安发现游戏室里多了新进的设备,而且还有更多游戏卡。
只是卧室不见踪影,都没有设计师上门测量,就好像完全没有这回事。
混蛋江致果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