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到口边,又被他给噎了回去。
你还问什么?
你配么。
不过,对于张宛说要留下其他人的意见,他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夫人,这不行,这太危险了……”
他们此行,保护的目标本来就是张宛和赵小照。
别人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
如今,这两位既然是如此的身份,那另外那几个更加屁都不是了。
那天在清江浦,如果知道小照是太子,他根本不会腾出手去救杨慎。
杨慎算个球啊。
别说他是个神童,他是翰林院官员的儿子。
就算他的内阁首辅的亲爹,他是千百年来独一无二的奇才。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自己不停地扑腾水、然后沉下去淹死了。
张宛不跟他讲道理,谁跟下属讲道理啊。
她只是说:“你别管,听我的就行。”
“那,我们怎么回去?”
他们来的时候,只是坐的普通的船,要用时一个月。
运河繁忙,但船只都是有等级的。
如果许呈亮出东厂身份,自然能上到宫里的船,那肯定快很多。
“不必联络东厂。”
许呈心里一个咯噔,完了,东厂都不可信了么!
先帝开西厂就是因为对于东厂和锦衣卫不满。
废西厂,那是因为大臣们对皇帝不满。
不管是西厂还是汪直,都是君臣之间博弈的牺牲品罢了。
难道说……
“你只管保护好赵小照就好了。”
许呈:……还好还好,总归还有点儿用……
就算有西厂前任督公汪直,还有东厂现任狗腿子许呈,他们回北京也得要不少时间。
毕竟,也不能就直接说——“我是皇后、这是太子,你们都给我闪开!”
张宛骂骂咧咧:“一定是赵鸣捅什么娄子了!”
看着老妈生气,赵小照赶紧上去安慰。
不过,张宛看见他那张给他爹一模一样的脸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