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原奈己敲着手机按键,发现刚发出的信息立马显示接收,心情好了几分,“zacapa的消息是你放给公安的?”
贝尔摩德嗔怪般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责怪她不按套路出牌。
筱原奈己无动于衷,"槻岛的势也是你造的。你想告诉那个小孩什么?”
贝尔摩德哼了一声。
定位信息发送成功,没有听到贝尔摩德的回话,筱原抬头看了她一眼。金发女人裏在黑沉的大衣里,让严肃的黑多了几分韵味。隐约可见几分曼妙的身姿,斜斜移在门框上,指尖扶看一根修长的女士香烟。
筱原奈己看了眼墙上的告示,“。。。禁止吸烟。”
"你不问点别的?"贝尔摩德打断她。
筱原奈己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种迫切和请求。
剩给贝尔摩德的时间不多。
“。。.好吧。"她顿了顿,转话题转的突兀又自然,从善如流道,"十一年前,在里昂,我们第一次见面。”
雪树酒和贝尔摩德第一次见面。
"任务结束后,为什么拉看我去买口红?”
贝尔摩德满意地笑出声来,风情的面容一瞬活了,显得生动又俏皮,"因为我第一眼就觉得,那个色号很衬你。
被筱原奈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贝尔摩德轻咳一声,“。。.咳,其实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
"更久一点,在实验室。"她试图牵起另一个人共同的回忆,"你第一次和槻岛起冲突,差点掐死他那次。”
“槻岛?”
“就是灰雁酒……一想到曾经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就止不住的恶心。”
“时间似乎格外优待你。”
“哎呀,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应该是‘你们’才对。”贝尔摩德捂嘴笑出声,“嘴真甜,果然还是活生生的你最有趣……”
“‘银色子弹’的计划,听说过吗?”贝尔摩德弹了弹烟灰,自顾自地讲述起曾经组织内缄口不言的往事和过去,“‘堕天使’——就是雪莉的母亲——和她的父亲主导的研究。”
静默的气氛会放大人的倾诉欲,贝尔摩德今日本就为此而来,“银色子弹没有被制出来,参与那场研究的实验员也都死光了……只留下两个半死不活的半成品。”
美丽的皮囊盖住内里腐烂的气息,被时光和生死遗忘看似诱人,代价却不轻。贝尔摩德就这样,和同样腐坏的组织共生了将近半个世纪。
她一面享受着黑暗带来的欲利,一面为腐坏的长生的代价感到痛苦,一面看着组织盘根错节、如同蛀虫一般深入这个国家,一面又偶尔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从贝尔摩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是段不大美好的回忆。她并不是剥开伤口给别人看的人——哪怕在筱原面前——须臾换了话题。
“我最开始说的事,还有印象吗?”
“没有。”
“也是。”
贝尔摩德柔声道,"灰雁酒拿枪保的时候,你下意识护住了你边上的那个小研究员……不记得了吗。”
03实验搁置十几年重启,贝尔摩德不过是闲来无事,接下boss前去探视的平常的任务而已。
上一次做的人皮面具还没摘,刚好拿来用。她干脆就顶看那张脸进了实验室。
白发的研究员一眼看破,对这个不速之客兴致缺缺,他所有的热情和心力已经献给他心爱的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