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善忙劝开他俩,赶忙把要紧事说了。没提赵东泰和小五,只说有人告诉她:他们身边有眼线,把一些细碎消息传了出去。
王朝颜先嚷起来:“别又算在我头上,我没有!”
小五忙说:“怀疑你就不会说出来了。你主意多,快帮着参详参详。”
这下轮到廖宝镜慌了,着急自辩。
巧善还得安慰她。
他们最大的秘密是钱粮,这个只有要紧的人知情,暂时没被透漏。
巧善身边的人,只有青桃见过赵东泰,但青桃只是个小孩,哪里懂这些情情爱爱。
小五先前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她心里有了猜测,看向赵东泰,压声问:“西辞身边的姑娘,哪些是后来的?”
赵东泰被问住了,迟了一会才答:“我没十分留意,只知道爱穿绿衫的瘦子不是家里带出来的,还有一个总是插着梳子的很面生。”
巧善和小五同时喊了“雪霙,秀娟”。
巧善接着说:“从唐家出来,她们都是自愿跟着西辞走的,没要身契和银两。秀娟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里遭了事。雪霙内敛,很少说话,只做活。”
小五也点头。
廖宝镜只来了几天,说的话更少,怕别人嫌弃,时常在留意身边人。她小声说:“雪霙和我说过话,我照巧善的交代,报的是假身份。她叮嘱我小心些,不要出伤兵营,以免被人为难。她在看那册《断肠续接法》,常找四大夫请教。秀娟没有找我,她总在最里边煮针,清点银线桑皮线和裹带,婉如去看伤兵,她都带着纸笔跟随。”
“宝镜,你很细致,做得很好!”巧善夸完她,又提醒众人,“她们看着都很好,做事尽心尽力,也许是别的人,得想法子提醒西辞,我们终究是外人,看得不如她明白。”
“我去办。”
赵东泰起身,拉开门出去了。
王朝颜掩嘴打了个哈欠,催道:“睡觉去。天要塌,就让它塌吧!”
床不大不小,一屋睡不下四个,巧善没心思睡,怕吵到她们,单独去了里屋。
没有纸笔,只能闭上眼用心记,慢慢回想。
混混沌沌中,好似有什么不对。
等她睁开眼,已经来不及了。“坏人”贴上她,将嘴堵得严严实实,拉着她的手带到自己脖子上勾住。
他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胡来,把衣服扯得乱七八糟,将手伸了进去。
她怕吵醒了小五,不敢用力挣,只好掐他脸。
他老实了,退开点,讨好地笑笑,再贴上来,不敢造次了,脸挨脸,蹭了又蹭,两只手把才才弄乱的衣衫整理好后,规规矩矩地落在后腰上。
她的心落到实处,不舍地看他,一点点碰他。
能从窗子爬进来,又不惊动小五,应该无碍。
她捧着他的脸,无声问:眼下怎么办?
他瞟一眼窗外,用眼神询问:换个地方说话?
她有太多话想说,即便知道换了地方,他肯定想胡闹,那也顾不得了。
他舍不得放下她,直接从怀里往背上搬。
她又慌又想笑,故意抓他发髻做扶手,弄乱了才解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里屋?”
“只要这么一闻……”他贴着她鬓边深嗅,而后嗤嗤笑,被拍了才接着说,“我的鼻子只认你,你走哪,我都能找出来。”
“我们是不是不该来,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
他根本没心思说事,只顾埋头苦干,在她脸上亲完,掰开领子往里啃。
她只好抓着他耳朵往上拔。
他压声讨饶,她刚松手,他又要往下,瞧见她神色,不敢再闹了,翻身到外侧,换她到上边,一手盖在她后脑勺上,好叫她安分地睡在他胸膛,一手抚着她的背,忙不迭诉衷肠:
“天天想着你呢。”
“听到消息就往回跑了,马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