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师,需要喊其他营医师来帮忙吗?”
有人忙不迭问。
“别的营不用。就长孙医师处可以,那边药僮好些都能派上用场了。”明洛答得飞快,指名道姓。
她则专心保住重伤之人的命。
与死神开始赛跑。
等晚间她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分,晚饭和秦王一道前来慰问,她都没第一时间上去接驾问好。
而是顶着一众或明或暗的打量,给重伤的人缝好脑门上的口子时方转身跪迎,嘴上问安。
最后一人了。
“你忙你的。”秦王口气寻常,十分通情达理的样儿。
明洛关上备用药箱,有气无力地摇头,转着一只手的手腕缓解酸痛感:“差不多了。”
剩下的看这几日能不能挺过去了。
“脑袋也能缝?”
秦王丝毫没提其他事,而是上前几步观察着若干位气虚微弱的伤兵,目露诧异之色。
明洛:“能,用的线稍微好些。”
她又指着一个人的肚子:“小人虽然觉得他救治的希望不大,但还是用了鱼肠线。只能希望他福大命大。”
开膛破肚的手术,搁现代也是讲究造化的,明洛一个人缝缝补补,算尽了全力。
“不是你主事的医务营,一般这种情况都……”秦王没说下去,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明洛表示理解:“医疗资源和床位都有限,紧着救治希望大的伤兵是正确的。不过眼下不是没那么紧张吗?”
一切宽裕的前提下,她自然能随意些,放纵下自己日渐冷却的圣母心肠,其实怎么能算圣母呢?
“嗯。”
秦王尊贵地出了一个音,然后开始巡视帐内,留给明洛自由吃饭的空间,她懒得跟上去陪笑说话,便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妥妥无视了外头的贵人。
埋头干饭的她没想到秦王仅仅是拐了个弯,似乎碰上什么药理方面的疑问,结果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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