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要求,盛隆和会怎么回答?
觅瑜下意识看向他。
盛隆和恭敬道:“母后言重了,母后的心愿,孩儿自当满足。只?是,孩儿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是清白观?不能是太乙宫或者?三?清观吗?”
“若论道门祖庭,当为太乙宫,若论国观,则是三?清观,清白观虽也声名在外,到底不及前面二者?,母后为什?么偏偏要选它??”
皇后叹出口气:“罢罢,母后不知你媳妇同你说了多少,干脆将一切都告诉你,免得你留有疑惑,日后再问……你们且先起来,莫要跪着?。”
盛隆和遂扶了觅瑜起身,与她一起坐在下首,聆听皇后讲述。
皇后说的,同觅瑜知道的没有什?么差别,包括为何?要在清白观立长?生牌,前段时日又是如?何?梦见幼子等等,只?隐瞒了盛隆和的身份之辩。
盛隆和听罢,沉默稍顷,道:“母后不欲父皇得知此事?,不选择三?清观,在情理之中,但是母后为何?不选择太乙宫?让孩儿代?为祭奠,不是更方?便吗?”
“这……”皇后陷入了迟疑。
觅瑜知道,这是因?为长?生牌上的名讳不能让他看见,一如?此刻,不能让他知晓其中的原因?。
所以皇后只?能道:“当时,母后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提及此事?,正好祝神医在一旁,她的为人,母后信得过,便嘱托了她……”
“原来如?此。”盛隆和道,从他的神情与语气,看不出他是相信了还是没有,“那么,这次的清白观之行,母后为何?不再嘱托岳母,而?是要纱儿前去?”
皇后道:“母后在刚才?说过,是你们年前在清白观那会儿,你媳妇不小心破坏了长?生牌的势,你……你的兄弟在梦里指名道姓,要她过去。”
“母后没有要怪罪你媳妇的意思。”她道,“母后知道,她是一片好心,替母后前去查看长?生牌,谁能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然而?木已成舟,母后只?能尽力让她弥补过失……”
盛隆和微微敛眸。
“托梦之说,自古有之,无可非议。”他道,“只?不过,在母后的心里,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看向皇后,询问:“会是因?为这等小事?,就哭闹不休,入梦扰母后清静的顽童吗?”
皇后怔愕不已,喃喃道:“这……这能怎么说呢?你、你的兄弟,自然不是不明事?理的,不然也不会在当初……”
“可是,如?此玄异之事?,谁能分说得清?便是母后,也……”
“既然分说不清,那么母后如?何?能确定,入梦之人就是兄长??”盛隆和道。
皇后惊疑不定:“瞻儿此言何意?”
盛隆和道:“前些日子,父皇龙体有恙,几度召见神妙真人,不知母后在侍疾时……可有与之相遇?”
皇后的神色一紧。
“瞻儿这是,在怀疑母后?”她轻颤道,神情在不可置信中带有痛心,以及点点不易察觉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