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感叹的又道:“也就是欢弟你,别人可没这么大的力气,能扛着水缸走。”
若是想用渴乌浇地,就要足够长的竹管才行。
她们现在显然没有这个条件。
也就是于欢,有力气扛着水源直接移动,有小小的一节便够了。
不过:“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我们这后山上还有竹子吗?”
“有的,在深处。”
“哦。”红姑若有所思的应了句。
转而想到什么,又提醒道:“对面村子的人都说深山有猛兽,平日里还是少去。”
于欢:“好。”
这竹子还是于欢一开始和建筑队的人上山砍树,自己往里走的时候发现的,当即在空间存了些。
后来北山村的人说山中有猛兽,她便没再往那边走过。
…………
灌溉这个原本费力的工作因为有了于欢在,瞬间轻松不少。
红姑领着孩子也没闲着,聊了两句之后,转身回家,去取肥料。
红姑家的肥料都是她们娘俩一点一点收集的。
有红姑在地里拔的野草、山上采的苜蓿、造饭后收起来的草木灰,还有小石头整日在外头游走、搜集来的各种粪便……
红姑把它们都堆在房子后面,每隔几天就去翻一翻。
夏季炎热,肥料慢慢变成了腐烂的深色。
虽然时间太短,发酵不够彻底,但也勉强能用。
毕竟东西少,想烧根都没那个条件。
这堆肥料的来源听起来不少,但实际只有可怜一小堆,且得节省着用。
红姑带着小石头,用木桶和(huo,二声,混合)水稀释后,把这桶来之不易的农家肥担来了地头。
就这么一会功夫,于欢已经浇完了缸中水,正再准备去河边取来。
红姑就拉着小石头,开始往她们昨天浇好水的田里小心翼翼的施肥。
关于农家肥,自古以来原料区别不大。
于欢认知里,无非就那几样:草木灰、动物粪便、绿肥、骨粉等。
早在开荒时,村长已经领着女子开垦队在地里撒了一遍草木灰。
为了中和酸碱度,于欢还特意在翻土时偷偷加了点石灰进去。
绿肥的话,她们即将要种的豆子便属此类。
但这东西得等它慢慢长,起效且没那么快。
至于粪便,他们村是真没多少——人人都吃不饱肚子,更别说拉了。
隔壁村子倒是有存货,但人家不肯卖。
俗话说:庄稼一朵花,全靠粪当家。
对于农民来说,各家的粪肥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一年到头存的这点,连自家都不怎么够用,更别说卖给别人。
不卖,说啥都不卖!
当然了,以于欢目前的心态来讲,就算人家肯卖,她都未必肯买。
骨粉这东西,他们现在连肉都没的吃,骨头更是想都不要想。
于欢想到骨粉时,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大山,默默思索能不能去打点什么猎物来吃。
这会也顾不上野味能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