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走了两层楼梯而已,哪里逾矩了吗?
“大白天的,什么干,不干的。”
顾远洲的脸都要红成猴屁股了,他家男朋友好不正经啊,孤男寡男,烂尾楼,楼梯口,啧。
噗嗤。
裴司臣背着顾远洲都快笑断气了,他努力把笑弯的腰直起来一点,托着顾远洲软绵绵的屁股网上颠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手指在那瓣浑圆的软肉上捏了一下。
“小色。鬼,洲洲,你是小吸血鬼,不是小。色鬼,我是禽兽么。”
“哼,现在是了。”
顾远洲半个身子都麻了,僵硬地趴在裴司臣身上,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差点就断了,见裴司臣唇角弯起弧度,顾远洲气不过,直接把小尖牙露出来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隔着厚厚的衣服,痒意几乎是顺着肩膀就窜到指尖上,裴司臣喉结滚动一下,压抑着把顾远洲放下来,狠狠按在墙上欺负的冲动,仰着头示意了一下远处的车。
“洲洲,回家再勾引我,你也不想让外人知道你这么黏人吧。”
刻意凹出来的低哑,比大反派放狠话还要做作。
顾远洲强忍着要翻白眼的冲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裴司臣的头,低声道:“黏你个头啊,快走路。”
“好好好,我家宝贝会骂人了,真不错。”
裴司臣一路把顾远洲背到车前,远远的就看见福叔若无其事的擦了一下眼角。
“小少爷,你受伤了吗?唉,这都是什么事啊,三天两头出事,我听家主说的时候都吓死了,还是吃了颗速效救心丸才过来,哎呀,小少爷受苦了。”
“福叔,你别担心,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头晕,这才让裴司臣背我的,你身体都不舒服了,还亲自来接我,直接让司机来就行了嘛。”
“那不行,我得亲眼看见你没事才行,上车上车,咱们回家。”
福叔是个感性的人,一看见顾远洲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上还有被捆绑的痕迹,就难受的不得了。背过身,迎风流泪,又被他飞快擦了去。
唉,小少爷真是受苦了。
福叔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给顾远洲夹,目光还愈发慈祥。
“够了福叔,我真吃不下了。”
“没事,巷子里有流浪狗,吃不完留给它们吃。”
接收到顾远洲求助,自觉接过顾远洲饭碗的裴司臣:……
所以,那现在干的活,应该是晚上留给流浪狗的。
半碗剩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裴司臣罕见地呆在了原地。
福叔嚼着一粒花生米吃的真香,后知后觉想起来裴司臣的动作。
嘎。
花生米好硬,差点把他新补的牙给硌下来。
“家主,我不是说你是流浪狗啊,你就算是狗,那也是家养的狗。有主的,没有说你的意思,真没有哈。”
裴司臣:……
你就看我高兴不高兴吧。
裴司臣深吸一口气,直接就端着顾远洲的碗扒拉了一大口。
“没事,福叔,我是家养的狗,专门吃顾远洲剩饭的。”
顾远洲捂着嘴偷偷笑出声来,没忍住凳子一直往裴司臣身边挪,挪啊挪,凳子都碰到。一起了。
他清理一下嗓子,凑到裴司臣耳边道:“裴小狗,你好帅呀,我好喜欢。会吃男朋友剩饭的男人,才是绝世好男人。”
裴司臣咀嚼着饭菜哼了一声,唇角却不受控制地弯起,吃饭都有劲儿了不少,满桌子的菜吃的七七八八。
嗝。
裴司臣优雅地打了个嗝,随时扯了一张餐巾纸把嘴巴擦干净,缓了缓才道:“福叔,少做点菜吧,院外的流浪猫狗都要三高了。”
福叔一时间都没分清楚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认真真提的。没等他想明白呢,吃饱喝足的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了餐厅的拐角。
唉,家主变化好大啊,像是突然间从冷冰冰的雪山上走了下来,成了浑身烟火气的人,连自己是狗这种玩笑都开的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