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流浪猫狗而已,杀了就杀了,我都是为了它们好,早死早超生,它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知道我怎么杀的吗?那想这样,死死卡住那些蠢猫的脖子,刷的一下,开膛破肚。这时候温热的血会喷出来,有时候会喷到我脸上、身上、嘴里,又腥又苦,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呵呵呵,我第一次看见顾远洲就觉得他像一只猫,乖乖软软的,又矜贵又漂亮,歪着脑袋朝裴司臣笑,把我的心都萌化了。要是把他杀了,会怎么样呢?嘻嘻嘻嘻,杀了吧,杀了吧。”
“闭嘴。”
裴司臣怒不可遏,密密麻麻的信息素又朝着赵律璟扑去,紧接着针扎似的疼就把赵律璟淹没了,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强撑着笑道:“裴司臣,怎么,你心疼了。你们要是晚来一点点,恐怕顾远洲现在已经被我开膛破肚了。”
“赵律璟,请注意你的言辞。”
林致浑身都开始发冷,突然裴司臣没有发现顾远洲失踪了,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到……
疯子,赵律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这算什么呀?你问问赵老师,他的想法比我的更恐怖,恐怖一千倍一万倍。”
赵老师也被赵律璟吓到了,一个劲儿表示:“不不不,我没有,我都是被他胁迫的。我什么都没有干,不是我。”
“赵老师,请正面回答,到底为什么绑架顾远洲,还拉了这么多研究院的人一起。说,你们的行为本来就极其恶劣,主动交代还有可能有转圜的余地,说。”
“我想把顾远洲解刨了做个研究。”
赵老师几乎是吼着说出的这句话,他说完全场都震惊下来。
人。体……实验。
赵老师怎么敢的,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用来实验的小白鼠。
“顾远洲力气大到惊人,压根不像个omega,可是各种调查显示,他确确实实是个omega,我不甘心,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我取了他的头发,发现他细胞活性很强,就想着解刨看看,研究院的人是跟着我打下手的,对顾远洲的情况非常了解。赵律璟找到我,是他强迫我跟他一起实施的绑架,我真的是被强迫的,真的,你信我真的。”
林致是觉得毛骨悚然,他又想起来今天看见的那个文章,他不确定道:“已经传遍全网的那个文章是不是你们发的,是不是?”
“是啊,我们那时候已经计划了绑架,那只是个噱头,我相信,只要把顾远洲解剖了,那些东西很有可能就能实现。我是搞信息素研究的,我了解人体,了解信息素。”
赵老师也是一副癫狂的模样,又是一个疯子,还是研究院,企图研究人体的疯子。
“你说你了解信息素,那你了解omega吗?了解顶级omega吗?只出现在史书里的,和顶级alpha一样厉害的omega,我就是。”
这个还真不是顾远洲随口瞎编的,那会裴司臣让他学习关于omega的生理知识,里头用极其简短的字数描述了一种omega,比一般顶级alpha还要厉害的omega,只是在历史的长河里进化成了现在的模样,他们早些时候不比顶级alpha差。
反正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今天说自己是,那就是。
赵老师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些人早就没有了,绝对不可能。”
“你没有见过,怎么知道不可能。井底之蛙窥月,你只是见识了方寸之地,就妄图要遮天吗?你只是一个信息素研究员,不是神。”
顾远洲几句话让赵老师彻底疯狂,他哆哆嗦嗦指着顾远洲,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剩下的那些研究员各个不是哑巴,就是语无伦次,来来回回反复说,还说不清楚。
林致费尽心机也没有问出来点什么,只能先把人铐住带走,先去医院再回警察局。
赵律璟就是被铐住了还是不死心,路过顾远洲时那个眼神,几乎要吃人,就几秒的时间也要把顾远洲身上咬下来一口肉。
“老实点。”
林致示意他们先走,自己跟裴司臣他们走在后面,轻声道:“司臣,你好好陪陪远洲吧,顶级omega的事最好保密,现在的顶级omega和你以为的完全不一样,保护好自己,保不齐还有像赵老师这样疯狂的人盯着你们呢。”
“嗯,谢谢,就是我会不会有什么处罚,虽然我被绑架了,但是他们好像看起来更严重。”
“没事,你不用有负担,你是受害者。从来不存在什么完美受害者,你有反抗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不是说被绑架了,非得要自己受伤,没有半条命或是一条命才算完美。远洲,你能自救才是正确的,听听那些人的话,后怕,真的后怕,幸亏你有自保能力。”
顾远洲眉眼弯了弯,认认真真对林致道了谢。
“对了,司臣,你俩是坐我的警车回去,还是?”
“不用了,一会儿司机来接我,我想好好陪陪他,麻烦你了林致。”
“应该的,那我先走了。”
裴司臣嗯了一声,等林致走远,他才漫不经心把顾远洲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几张纸捡了起来,看见上面的字没有一丝丝惊讶。
看见裴司臣这副模样,倒是把顾远洲吓得不轻。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小心地把裴司臣的手腕勾住,含含糊糊道:“你怎么没事啊?”
裴司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顾远洲说的是什么,他回过头,温柔地捧着顾远洲的脸颊,骄傲道:“我的洲洲好厉害,有自保能力,我比谁都开心。至于,我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潜意识里舍不得伤害我吧,我的宝贝爱我,所以我什么都记得。”
顾远洲哦了一声,他盯着裴司臣的眼睛,几秒后又道:“裴司臣,我确实舍不得伤害你。”
啧,几乎是同时,密密匝匝的吻即落在顾远洲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