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管他,现在又是哪门子良心?叫他回来?你给我滚远点。”他红着眼眶,深吸一口气,越过她就要离开屋内。
徐陵的脸一下阴沉下来,甩了袖子就往外走。
她就不该来。
一个疯子,一个妒夫,有什么好商量的。
……
“妻主,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他微微蹙眉,可身子的笨重让他挪一下都低低喘气。
女人过来将他扶住,“有要事,不要担心。”
“嗯。”他轻轻攥住她的衣裳,随后被她扶在榻上,手被迫松开。
他衣着素净,头发也披散着,只别了一个白玉的首饰,整个人如软玉一般柔和,没有任何棱角。
骆荀一坐在他旁边环住他的腰,又覆手包裹住他的手,是热的,没有受凉。
“刚刚是在整理衣服吗?”
他轻轻抿嘴笑了笑,仰头蹭了蹭她的下颚,“这是之前给孩子准备好的衣服,医师让我这几天小心一点,想来就在这几日了。”
“妻主这几日陪我好不好?早点回来。”他声音极轻,莹润的眼眸注视着她,手指轻轻勾了勾她的手腕内。
“这几日午时总做噩梦,一醒来妻主就不在身侧,心慌害怕。”
她垂眸看着他说着不停,似乎憋坏了,没有人同他说话。
骆荀一抚摸他的隆起浑圆的肚子,低头亲了亲他,“会陪你。”
屋内紧闭着,只有窗户被打开了一点透气。
地上都铺了毛毯,墙壁上也悬挂的锦绣毯子用来保暖。
被放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轻轻抿着带上水色的唇。
双手攀上她的手臂,想要凑近她,肚子却先一步拦住了他。
又是因为这个。
为什么还没有生下来。
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水肿发胖的身子,高高耸起的肚腹,连走路都要人扶着。
像是怪物一样,突然鼓鼓囊囊,不得不扶着腰,变成最需要呵护的人。
他低低喘着气,仰头想要亲她,潋滟的眼眸透着渴望和依恋。
见妻主突然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徐韫呜呜了一下。
低哑好听的声音在头顶上出现,让他心脏突然缩了一下。
“听话一点,快了。”
“等孩子生下来,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呼吸很急促,唇微微张开,遮住他眼睛的手被他的眼泪打湿。
面容潮湿红润。
越到后期,他的情绪越发敏感且不稳定。
像是眼前被吊着一块肉,如何也抓不到吃不到,越发崩溃。
不过几日,徐韫就听到了母亲和父亲要去南方的风声。
他睁大眼睛,满脑子疑惑,为什么?
他呆呆地盯着摆放在不远处的屏风,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看什么,带着慌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