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荀一平静地注视她,浅色的眼眸内毫无任何起伏。
“我就不出门远送了。”
……
午膳时。
徐韫匆匆赶来,见妻主坐在那,缓慢拖着身子走了过去。
那些侍从却没有跟着公子进去,反而退在外面。
“妻主……”
“过来。”
他被拉住手腕,然后坐在她的腿上。
徐韫有些茫然,轻声惊呼了一声,身子无法控制地往前倾。
他轻轻喘着气,眉眼不自觉流露出埋怨,怨她不知轻重,昨夜为什么要如此折腾他。
“还疼吗?”
“别别动。”
酥软酸疼猛得刺激大脑,他激灵了一下,连忙伸手想要把握住自己腰的手推开,却反被握住手。
“妻妻主……”
骆荀一松了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抚摸着他的腕骨。
他缓和下来,惊疑不定地转着眼珠。
妻主想做什么?
他慢吞吞地起身站在一侧,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吃食有些吃不下去。
刚刚从床榻上起来,身子疲软无力,连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哪里有什么食欲。
骆荀一给他盛了一碗清汤,徐韫低垂着眼眸看着碗里的汤,磨磨蹭蹭地喝了一口。
“刚刚岳母找人送了请帖来,说让你过几日回家一趟。”
他抬眸低声应了,眉眼恹恹,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
“不合口味吗?”
“只是不想吃。”他呐呐道。
骆荀一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身子不舒服吗?等会儿让府医过来看看。”
他身子僵了僵,下意识抿唇,“嗯。”
午膳过后,徐韫甚至忘记了要诊断,直接窝在榻上歇息,身上盖了一层毯子。
他睡得沉,姿势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散下来的青丝也柔顺没有凌乱。
“正君在里面做什么?”过来的骆荀一问守在门口的旬邑。
旬邑老老实实道,“正君正在午睡。”
她微微挑眉,推门抬脚进去。
屋内昏暗,几扇屏风遮住内室,纱幔轻轻在地面浮动着。
她绕过屏风走进去,便看见帷幔被放下来一半,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
他睡在外侧,枕在她枕的地方,只穿着轻薄的里衣。
还没睡够吗?
现下已是最为炙热的时间,他足足睡了一个时辰半。
她坐在一侧,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发梢,俯身细看他的模样。
这一日他都有些迟钝。
想到可能的原因,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想要掀开被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