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能耽搁下去了,去找人!”冯老太一拍腿站起来,风风火火就往外头走。
还不忘威胁拦人的儿子、儿媳,“谁也别拦我,谁敢拦我就大耳掴子招呼他!”
“娘,甜丫和常安走时咋交代的您忘了?不能急啊,急容易出事呀。”桑大庆几个连声劝。
“甜丫说,咱一看就不咋像流民,以免招人眼,让咱今个别出村,您忘了?”
没渡河之前,最好别节外生枝。
冯老太垂在身侧的手在抖,她哪里忘了?
可刀子割在自家身上它疼啊。
她心慌的厉害,总觉得俩孩子遇到事儿了。
“奶,听阿姐的吧,我信阿姐和常安哥。”浔哥紧紧拽着老太太衣摆,忍着担心学着阿姐跟他说过的话劝,“冲动是魔……魔,馍馍!”
阿姐跟他念叨过,他记不太清了。
“奶看你像个馍馍!”冯老太被气笑了,她是一定要出去找人的。
说啥都不行。
“都闭嘴,今个谁也别想出祠堂的大门!
大柱、雷大?带人把住门,赶放出去一个,拿你俩是问!”桑有福站了出来,拄着拐棍挡在冯老太面前,“甜丫那丫头的本事有多大?
你该比我清楚!
还有常安,咱们村这么多人里面,就属他的武功最好。
带过去的石头和雷五也都是好手,你该相信几个孩子的本事,不会有事的。
还有,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不能慌!
浔哥都知道冲动是馍馍,你咋不懂呢?”
老头也不懂冲动和馍馍啥意思,但是只要是甜丫说的话,应该没错,用就是了!
有老头镇压和大柱领人守门,冯老太有再大的本事,也出不了平岭村祠堂门。
……
天色一点点从白变灰,鹅毛大雪变成雪粒子,随着时辰一点点变晚,雪粒子又重新变成了鹅毛大雪。
天地银装素裹,寒风裹挟着大雪直往人脸上脖子里钻,冰的人打激灵。
呼出的热气在眉毛、帽檐拧成一簇簇冰晶。
搜了大半天的官差也受不了,穿的再厚,在雪里搜寻大半天,这会身子也成了冰疙瘩。
尤其是十个脚指头,早就没了知觉。
“冻死了,啥时候能回去啊,老子想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