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听罢,正色道“是哪个丫头的东西?”
司棋见状,应了声。
迎春沉默着给王夫人倒了杯茶,也不敢坐着,只是站在王夫人身侧。
“你们坐着,不要担心。”王夫人知道迎春性子内敛,也不想让她压力太大,因此笑着安慰道。迎春摇了摇头,只坐了半边凳子。
王夫人示意锦屏将东西拿过来,锦屏便去箱子里拿来,王夫人没有碰,略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
此时王嬷嬷虽畏惧王夫人威严,也不忘添油加醋编造司棋如何与男人私会,这些东西又是如何传递进来的。
王夫人问道“你亲眼见过的?”王嬷嬷便点点头。
司棋忙为自己辩解“太太切莫信她,她只是故意报复我的!”
“那这鞋袜如何解释?”王夫人指了指东西,又看司棋。
司棋便道“是有人托我做的···”
“谁托你做的?”王夫人又问。司棋摇了摇头,便不回答了。
“你既然敢和外面私自传递东西,我也就不能将你留在这里了,日后平白玷污了几个姑娘的名节。”王夫人此话很是严肃。
说罢王夫人叫过来周瑞家的,对她说道“司棋是大老爷那边的,你便带她过去,将她做的事情回了大太太,由大太太处理吧。”
司棋见状,连忙跪地哭道“姑娘救我!”
迎春听了只是捂着帕子落泪,也不敢和王夫人求情。
探春虽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但着实可怜司棋,又担心迎春因为这事难过被大太太责骂。
探春很快又想到虽然需要严肃处理,但未尝不可对司棋容情,便忙忙在王夫人耳畔说道“母亲不如暂时将她关起来,我们私下里再问问她,不然二姐姐也不好过,大太太更要骂她了···”
王夫人听了,先阻止周瑞家的离开,自己略一思考,也认同探春的说法。
王夫人叹了口气,又想到现在只好是明面上将这事瞒下来,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只是司棋却不能留下了。
“先将她关起来,还有些事情需要细细查清楚!”王夫人说道,又对王嬷嬷严肃道“这事若传了出去,你自然知道什么结果!”
王嬷嬷面对王夫人的威严,哪里敢有所忤逆,忙忙说道“我再也不敢的。”
探春却怕她背地里胡说,又道“这个妈妈之前私下里拿了二姐姐的许多首饰衣服,当了钱又去赌钱。”
王夫人配合道“晚上聚众赌钱这事也很该查一查,你既这样说,就从她先查起吧,看看有多少为首的,一并查出来打发了去。至于偷拿姑娘的东西典当···”王夫人停顿了一下。
王嬷嬷听了更是吓得不行,勉强说道“之前不过是拿去周转,也求过姑娘的,只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东西忘记赎了,我就赎回来,再给姑娘赔不是。”
王夫人点点头,又道“你是二姑娘的奶娘,我也该给你留点情面,只是日后若再有这种事发生,可就顾不得你的脸面了。”
王嬷嬷颤巍巍点头称是。
探春见状,柔声对迎春道“姐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正好太太在,为你做主呢。”
迎春摇了摇头,轻声道“为了这事闹成这样,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哪里再要麻烦太太呢?”
“你这孩子,让我怎么说你呢?”王夫人心疼地将迎春半搂在怀里,安慰道“你是主子,自然要拿出主子的样子来,怎么让她们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这样我又怎么放心呢?”说罢,又摸了摸迎春的脖颈。
迎春勉强笑了笑“我生来就是这样性子,大约也不会再变了,只是辛苦太太为我费心了···”
“二姐姐,你一直这样逆来顺受,让太太怎么能不为你操心呢?”探春也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