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潼有些不解地说:“你在说什么傻话?”
“这样你就不会半夜溜走了,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我们。”林夕轻声说。
“夕夕,你冷静点,那样是不行的。”杨潼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很冷静啊,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治疗方法吗?把所有可能伤害到我们感情的因素都排除在外。”林夕歪着头看着杨潼。
“这不是治疗,这是囚禁!”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呢?”林夕突然激动起来。
“是不是你觉得我很可怕?是不是觉得我早晚有一天会做出格的事?”
“虽然但是,夕夕你不是一直在做出格的事吗。”杨潼吐槽道。
她从口袋里掏出美工刀:“哪有,你看,我随时都在准备着。万一哪天控制不住自己…”
“够了!你这样反而让我更担心。”
“担心什么?”她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
“担心我会伤害你吗?放心吧,我只会在你身上留下吻痕,不会留下伤痕的。”
杨潼的后背冒出冷汗:“夕夕,我们去医院好吗?让专业的人来帮你。”
“果然…”她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你果然嫌弃我了。”
“不是这样的,我是想让你好起来。”
“骗人!”她尖叫起来。
“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她跑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那我就这样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勉强你…”
“等等!”杨潼害怕林夕会做出什么傻事。
她背对着他,声音带着颤抖:“让我说完…我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我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个放弃我…”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我真的以为,只要把你关起来,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样的话,你就永远是属于我的了…”
她抱住双臂:“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每天看着你对我这么好,而我却控制不住想要伤害自己…”
“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这个问题。”杨潼想让林夕的情绪平静下来。
“面对什么?”泪水从林夕的眼睛里滑出。
“面对我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事实吗?”她大哭了起来。
杨潼听者传来的抽泣声,心如刀绞。他从未想过,原本温柔的林夕会变成这样。
房间里,林夕蹲在地上,一遍遍抚摸着眼前她心爱的少年。
“阿潼…阿潼…她低声呼唤着,你真的不能不要我!”
泪水打湿了她的校服裤子,此刻,她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
深夜,杨潼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林夕的一组照片。
那是他在林夕最近一次发作时偷拍下的,每张都显示着她用美工刀在手臂上留下的伤口。
“妈妈不会理解的。”林夕曾说。
“她只会觉得我给她丢脸了。”
但杨潼还是决定尝试最后一次。他找出林夕母亲的联系方式,把这些照片发了过去。
半小时后,林夕的母亲回复了。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母性的关切,而是直接给出了解决方案:一所高级私人疗养院的地址。
第二天一早,林夕就被一辆豪华轿车接走了。
“阿潼!”她拼命拍打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