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
温明惟亲了下自己刚咬过的位置,给他顺毛:“有人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挑拨我们的关系,不管你收到什么谣言都别放在心上,别让他得逞,好吗?”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怪怪的?”
“我只是一想到你会伤心或者生气就会心疼。”
“……肉麻。”
如果人精神上的尾巴能具象化,谈照身后的那条已经摇得老高了。他不能跟温明惟继续亲,否则今天出不了门。
“我要去仁洲出个差。”他把自己从温明惟的“网”里救出来,去衣柜挑了套西装,换完衣服回头一看,温明惟还坐在床边看他,似乎刚才没有移开过眼睛,还没分开就舍不得了。
难道情侣都这么难分难舍?还是说,只有温明惟格外黏人?
谈照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充盈着满足的心脏像只快要鼓破的气球,带得他整个人轻飘飘的好似失重。
他突然觉得,那个“爱”字已经大到他的身体装不下了,必须找个机会吐出来。
都怪温明惟,说什么“不介意你不回应”,他好像不明白,太倒贴的人会被轻视,得不到珍惜。
“温明惟,你知不知道,”谈照突然走近,居高临下地捧起那张凝视他的脸,拿腔捏调,“你这么倒贴,是很容易被我抛弃的。”
“……”
温明惟微微一怔,竟然笑了:“是吗?”
谈照眉头一皱:“笑什么,你不怕?”
手里那张美丽脸庞被他牢牢掌控,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上被他捏出一道鲜明指痕,温明惟仰着脸看他,沉静的眼神宛如深水,那一刹那的表情没法形容。
“怕。”
微启的唇缓缓吐出臣服的声音,“不要抛弃我。”
谈照的心脏瞬间一炸,那只气球爆了。
他的手收紧,眼前闪过烟花般的火光,无法言喻,精神高潮。
——他知道他还没达到能征服温明惟的高度,即便如此,温明惟依然低下头,不求回报地痴恋他。
“好,我答应。”他故作冷静,重重地扳过温明惟的下颌烙下一个吻,“我不会抛弃你。”
温明惟微笑,顺从地被他吻了几秒,像只被安抚得很好的猫,对主人百依百顺。
“……”谈照一想到自己是主人,脑海里的烟花又炸了几轮,差点没忍住当场对温明惟行使主人的权力,亏他以前还自称无性恋,原来那么多年的禁欲都攒到今天了。
最后又接了个绵长的吻,谈照才终于恋恋不舍地——不,是温明惟恋恋不舍地拉着他不放——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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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照这次出差,是去仁洲考察仁新大桥建设事宜,主要是为了跟当地政府碰个面,用不了几天就能回来。
他说得轻松,但温明惟认为现在形势不明,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不知属于谁的手,仁洲不如西京安全,需要派一批手下保护他。
这也是爱的一种方式,谈照明白。
——他们分开了三天。
以前不是没分开过,但这三天格外度日如年。
谈照只要一有空闲就忍不住打开手机,看有没有温明惟的消息。
有时有,有时没有。
没有的时候他难忍失落,主动质问:“你在忙什么?怎么不找我?”
温明惟的回答无非是“看书”“画画”或者“刚刚午睡了”几种,没新鲜的。
谈照很是骄横:“这些事有我重要吗?”
温明惟:“没有。但你不在我很难熬,总要找点事情做。”
他的失落瞬间被抚平,心脏再次鼓满,感觉自己成了一只盛载快乐的容器,眼睁睁看着它满到溢出,无法控制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