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其实季繁没想过他会不愿意。
从未。
“我愿意。”陈硕打断她。
季繁一愣,就听他淡淡发问:“那……我们还是我们吗?”
季繁迟疑地点了下头。
“嗯,”陈硕低头,抱住她:“还是我们……就好。”
陈硕伸手紧紧拥住她,没再拿出藏在衣兜里的戒指。
体温顺着脉搏传递,他眸光浅淡,落在自己腕上打结的红绳处,闭了闭眼。
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他曾经在很久以前就说过,这红绳,她不必戴。
他属于她,是他心甘情愿。如果相爱的枷锁太重,那就由他来全程奔赴。
他平生,唯二心愿——
她做自己,替他自由-
季繁呆滞了很久很久。
他的呼吸滚烫,喷在她的脖颈,那里还有未干的泪,烫得她不敢面对。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他答得干脆。
“你不怕我耍流氓?”话没过脑就冒了出来,季繁差点咬了舌头。
陈硕调整好情绪,又问了一遍:“可以么?”
和之前相同的问话。
却多了几分强势与坚持。
“……”季繁抿抿唇,画蛇添足地补充:“我是说,我感觉我自己在占你便宜。”
陈硕缓缓放开她,再抬头时,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那别光说啊,直接来吧。”
“……来什么?”
“耍流氓、占便宜都行。”陈硕薄唇微动,一本正经地说:“或者,说得更直白点——”
“玩我。”
“!”
季繁看向他,没听清似地又问了一遍:“玩什么?”
陈硕认真问她:“你除了不结婚,谈恋爱的话,会信奉柏拉图吗?”
摒弃肉。欲的肮脏。
只追求彼此灵魂契合。
“……不会。”季繁并不扭捏:“生理需要在我看来是合理且必须,人类本能,不该被摒弃。”
陈硕点点头:“行,懂了。”
“诶,你懂什么……”
下一秒,季繁便被陈硕拦腰抱起,她毫无防备,只能下意识搂上他的脖子。
“懂你在暗示我什么了。”陈硕俯身,把她放在了床上,垂眸细细凝着她。
头顶灯光打得极亮,季繁被他盯得不自在,特别是这人现下眉目背光,凑得极近,俨然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谁暗示你了?”她佯嗔。
陈硕不急不缓抬手,轻轻抚着她的额发,而后向下,指尖似有若无地刮蹭过她眉眼、颊侧、再到唇角,上滑,摩挲勾勒着她的唇谷轮廓。
“想我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