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湿分离的玻璃门不是封闭的,上面有一段空间。
钟鹤闭着眼睛感觉一股气流铺满全身。
眼睛看不见,耳朵变得灵敏,全世界都是水声。
钟鹤把脸怼到水帘之下,热水带走眼部的灼烧,水帘之下的眼睛,蝴蝶振翅般的闪动。
等他勉强睁开眼睛面对他的是坐在马桶上光着腿的许多珠。!
不对,不对,他眼睛坏了吧,一定是坏了,于是他把头再次探入水木之中,洗眼睛。
许多珠今天穿的是一件棉麻套装,上半身棉麻短袖,下半身棉麻短裙。
床上睡觉不方便,她上床前就把裙子脱了。
雪白的腿肉堆积在洁白的马桶圈上。
钟鹤再次睁眼发现这不是幻觉!
许多珠正弯腰按冲水键。
她还没睡醒,大圆眼睛眯成半圆,和一门之隔的钟鹤面对面。
她看见他哥下意识用手护住了尾巴,另一只手高抬着,诡异的姿势,滑稽的出奇。
“许多珠!”
钟鹤气急败坏,脸上是被热水冲刷的红。
“你你你,出去!”
许多珠囫囵个儿点头,像土豆一样,拽着小屁股出去,内裤上的小草莓,粉红的扎眼。
钟鹤简直脑子疼,这人为什么教了这么多年?还是这副德行?
简直要举报给许女士,“教书育人失败的典范”。
钟鹤不敢耽搁,害怕人再次突袭,快速的冲完澡。
擦干出去。
真丝的睡衣贴合人的身体,夜幕中反光的落地窗,倒映男人可圈可点的身材。
钟鹤拿着毛巾单手擦头。
身后大床上的人,默默从被子里爬起,光着腿跪坐在被面上。
“哥,我给你吹头。”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貌似还有些良心。
“用不着你,睡吧。”
钟鹤把挺湿的头发擦的半干,汲着拖鞋,回到浴室。
没想到跟屁虫随之而来。
“许—多—猪!能不能把你的裤子穿上?”
镜子里的人头发睡得乱糟糟的,面中一道压痕,眨巴着眼睛回道,“我没带裤子。”
“那就穿裙子,把你的腿遮起来。”
“太晚了,很麻烦,不要穿。”
跟屁虫耍赖。
“你坐马桶上我给你吹。”
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立马让他想起刚才尴尬的画面,感觉一阵阴风从身下穿过,小鸟凉飕飕的。
对方的动作坚定,钟鹤顺势坐下,下意识一只手捏住大腿内侧。
那双白腿在面前晃啊晃,草莓斑点看得钟鹤脑子疼。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