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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幻化记忆中的虚影。

祝余听见系统滴滴响声，她已经是决赛断崖第一。

【系统：管理员01提议私聊，是否同意（是否）】

祝余与九尾面面相觑，这场百妖比赛先就此结束吧。

装扮为妲己的九尾哈哈一笑，再一次合拢双手，城池也化作拳头大小飘浮在她手中。

直播间怅然若失。

“梦也该醒了，比赛也应该结束。”

话音刚落，意识空间抽离，祝余再一睁眼，便看见前方站着一名扎着低马尾的女人向她们招手。

穿着格子衣的少女面容温和，在周围都是数码的空间，她神情自若。“你好，我是星网管理员001。”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鬼车。”

第52章

鬼车？！

祝余猛地瞪大眼，这不是九头鸟的别称吗？

九尾依旧是妲己的模样，一双美目含情看着眼前自称鬼车的管理员。

管理员001面带微笑，保持不变，丝毫没有被九尾美貌惊艳，黑眼瞳中闪过丝丝蓝光，：“我是星网第一代智能管理员001，后被取名为——鬼车。”

“很高兴见到你们。祝余和九尾狐。”

祝余迟疑，最终将心中疑问说出口，“你好，鬼车，请问您的名字是谁为你取的。”

鬼车，意想不到的名字出现了。

最早源于楚人的九凤神鸟，山海经中称之为九凤。

想到这，祝余余光注意着旁边对着管理员不停眨眼的九尾。

因没有将管理员魅惑成功的九尾鼓起脸颊，扭过脸，去注意周围电子编码环境。

虽然九尾和九凤同处一个山海经，但它与九凤并不熟悉，虽然它们在后期都被污名化，一个成为蛊惑人心的狐妖，一个丧失神性变成不祥之鸟。

自称鬼车的管理员，她保持笑容，回答道：“我的名字取之于钟乐的异兽九凤神鸟，钟乐曾说，她的异兽又名九头鸟和鬼车。”

不再闪烁蓝光的黑瞳倒影着祝余，“后来，她失踪于天泽星系一带。”

九凤神鸟？！九头鸟？鬼车！！！

祝余如遭雷劈，“既然你们有这方面的文化，为什么……”

为什么联邦文化认知如此低迷，她在终端甚至查不到凤凰麒麟，所有人所有系统都在告诉她，她记忆里的历史文化一切，现实中并不存在。

等她进化出九尾狐，试图将神话展现在大众眼前时，系统管理员才出面，表示曾经有过名为九凤神鸟的异兽。

管理员01眼眸蓝光微暗，她摇摇头，“很遗憾，联邦文化缺失严重，由于历史过分久远，无论是历史记录还是认知，皆不知如何丢失。”

祝余稳定心神，“能让我看看九凤神鸟的相关影像吗？”

鬼车伸出手，手心之中光影不断闪烁，她将手心的画面向前一抛。

半空中画面逐渐清晰，只见一个长相与管理员有八分相似的少女笑容灿烂，她站在镜头前伸出双指，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她的头上，一只大型凤凰傲然挺立，它的身上重叠生长出九只鸟脑袋，这些脑袋相互交织，却并不显得杂乱。它们组合在一起，不仅没有丝毫密密麻麻带来的鬼魅之感，反而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神圣气息。

“不对！”祝余脱口而出，“这只九凤神鸟不对！”

九尾狐向前走了几步，它微微歪头，红唇微张，“这只九凤虽然的确是凤凰形态，却没有主头，也并未显示出人脸。”

虽然她与九凤不熟，却也知道真实的九凤长得是什么样子。

祝余从脑海中将九凤相关描述全盘说出：“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注】

鬼车神情恍惚，竟好似看见钟乐说出异兽九凤来历的画面。

那个人随意系起低马尾，撸起衣袖，伸手抚摸九凤神鸟胸腹羽毛，“它可是九凤啊，有神九首，名曰九凤。它可是神明！”

祝余：“这只九凤没有主头，也没有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