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脚,齐王转身大步离开,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就是差距,天壤之别。
“感觉怎么样?”耳边传来凌朝阳的声音。
“还行。”雷书侠坐起来。
“今晚要下雪。”凌朝阳伸出手触摸空气。
“我该怎么做?”雷书侠问道。
“你该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做。”凌朝阳盯着他。
“我要成为军人,再被这样踢的时候得能站稳。”
“军姿!”
这是一个兵、一个军人最基本的开始。
起风了。
西北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一样,毫不留情的在人脸上肆虐,生疼生疼。
“呼……”
风卷着一朵小小的雪花撞在雷书侠的脸上,立刻被其温度所融化。
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雷书侠双手贴近裤缝线,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前上方四十五度。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脸上的疼,以及手上的疼,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心中的不甘。
只是这不甘没法说出来,也没必要说出来。
玩命这东西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出来了,可做起来真不是那么简单。
天空阴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转瞬间就让整片天地变成白色。
雷书侠没有动,他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里写满了疯狂。
他知道,玩命就是变着法的摧残自我,要么摧残出来,要么把自己玩废。
雪越下越大,已经变成鹅毛大雪,到处都是白色,唯有训练场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黑点,而这个黑点也快要看不到,即将被大雪淹没。
宿舍里,齐王端着一杯咖啡靠在窗口,颔首眺望训练场的雷书侠。
“你觉得这小子能撑到什么时候?”
声音如同洪钟,说的是个将近两米的年轻人,强壮的无以复加,随便朝那一站,就给人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是吴战北,是他们的机枪手。
“心软了?”齐王喝了口咖啡说道:“哥几个就属你看着最凶,心肠最软。”
“哈哈,外面怪冷的。”吴战北笑道:“来了就是同学,没必要。”
“我不知道上级怎么安排的,但我得执行命令。”齐王摇摇头说道:“你觉得我过分了?不,我是为他好。”
“齐王说的对,这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