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缭乱,叶子声风声海声一下下打着窗玻璃,气候,流年,芒星在夜空窜过。
卉满被抵着跪在床上,手指分开,抓着他脑后浓密的头发,感觉喘不上气来。
“换气。”谢观无师自通,重新撬开她的牙齿。
汗水,津液,交换粘合。
喘息的空当,卉满却非要问个明白。
“你为什么又要亲我?”
“你比较干净,相对来说。”
她似乎被他的话伤到了,在月下垂眉,容颜惨淡昳丽,像仕女图上的女人。
“狗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没给他留半点旖旎,她开始爆发还击。
谢观面色不悦,不喜欢她这样嘴硬,想用身体步骤打乱她的胡思乱想。
可她开始剧烈反抗,捶打他的胸膛。
“你不舒服吗?”他轻声问她。
“我感觉很怪。”她停下手,漆黑乌浓的眼睛里凝有怨色。
“哪里怪?”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还要这么做?”
“好孩子,这只是身体欲望罢了,你也很享受不是么,那就配合我。”
他的手滑进她的丝绸睡衣里,抚摸那滑腻的后背,犹如翅绽的肩胛骨,带点凉的轻佻温度激起她一层寒颤。
“我一点都不享受。”卉满双颊红润,喘着粗气倔强道。
他修长手指移到她胸前,触摸着,包拢着,感知到了那些乱掉的心跳声。
“你在说谎,你这里才是最诚实的。”他隔着她的皮肤和骨骼,点了点她的心脏。
卉满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她不喜欢这种被操控没有底的感觉,反问他:“那你呢?你的……诚实吗?”
谢观微愣,一瞬间的本能竟然想要掩饰,这场放纵游戏里,他意图让自己成为坚固做主的一方,自己进攻,她被动,这样他才会牢牢掌控。
他刻意袒露,跟被她主动发现,完全是两码事。
卉满没有得到答案并不罢休,在他怀里乱动,碰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