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母亲给我的铜铃都没有感应到?”伏昭满腹疑问,可他又从不怀疑温峫,“难道是我用法不对?”
秦弥远拉过他捏着铜铃翻来覆去的手:“入障便知道了。”
仍是笙歌连昼繁华绮丽的心上秋,只不过这次进的是幽深曲折的地下深穴。甬道狭窄湿冷,蜿蜒石阶一眼望不到尽头,跟上方简直是天壤之别。
“上次来去匆匆,没发现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地方。”伏昭嘟囔道,“真是奇怪。”
已经数不清向下走了多久,周遭景象似乎没有半点变化,秦弥远抬手抹了一把壁上石灰:“鬼打墙?”
前方忽然隐隐传来光亮。
伏昭秦弥远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明明是通往地下的阶梯,可出口却是在地面。旁边有人灰头土脸地爬出来,边拍身上尘土边骂骂咧咧。
“好男不跟女斗,温楚仪你给我等着,你看我下次……”
声音戛然而止,男人一脸震惊的扫视周遭。红烛摇曳,灯火旖旎,这分明是一间大婚新房。
正前方红被喜床上端坐着盖头遮面的新嫁娘。那男子怔愣须臾,忽地邪气一笑,拿过桌上的喜秤朝新娘子走去。
“娘子啊,娘子,你我可真是天定的姻缘。”他伸手挑起新娘的盖头,原本嬉皮笑脸的神色一下子定住了。盖头下少女容貌绝世惊为天人,伏昭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
“母亲?”
少女苏饮香见来人不对,惊愕的往后一退。身后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身着大红喜服的男人醉七扭八跌入新房,吃吃淫。笑:“美人娘子,我来——”
见血封喉,男人身首分离,躯体“扑通”一声砸向地面。
温鸮五指回拢,回头看向苏饮香,英俊邪佞的脸上勾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意:“是我先挑开你的盖头,所以我才是你夫君,他有点太没眼力见儿了,是吧?”
苏饮香原本以自己为诱饵和长旸设局打算联手诛杀这名魔修,可没想到却忽然冒出这么一个煞星打乱计划。
但她还算镇定,见对方实力恐怖自己不是对手,便打算先拖延时间等长旸赶来。
“这位魔君。”苏饮香冲他盈盈一笑,“还不知——”
“咚。”温鸮一掌将她劈晕,把人扛到自己肩头,“要了解跟本座回秋极崖再慢慢了解。”
转身大步流星跨过无头尸体推开房门,竟直接将人强行扛走了。
秦弥远被震住,缓缓看向伏昭:“所以温峫喜欢强取豪夺是祖传的吗?”
伏昭记事时温鸮与苏饮香已经如胶似漆恩爱非常了,完全没想到二人初见堪称抢劫。他愣了半天不知如何解释,没过多久又有人冲进房间,看到地上魔修尸体再猛地看向空无一人的床榻。
长旸焦急地环视四周:“阿香!”
温鸮今天很高兴。
虽然因为用坏他妹法器被追打十八里不得不挖地洞逃生,但阴差阳错抢了个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老婆回来,不亏不亏,因祸得福!
年轻的魔尊一边走一边哼歌儿,苏饮香悠悠醒转,被这头朝下的姿势晃得想吐,有气无力的说道:“魔君,大人,大哥,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要吐了。”
温鸮脚步一顿,将她放到地上,然后倏地靠近:“小神女,别费力气了,我不解开这咒链,你别想调动一丝灵力,乖乖跟我回家做魔尊夫人吧。”
苏饮香愣住:“你知道我是谁?”
“唔。”温鸮眼珠转了转,然后猛地龇牙做了个鬼脸,把苏饮香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恶作剧得逞的魔尊看着少女被吓到的样子捧腹大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啊,你身上的神木气息普天之下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