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宁一边等着小区门口的煎饼摊子出货,一边欣赏着大石头的“玉照”,说实话,这张照片完全没有表现出人家强悍的气势和硬朗的线条,再加上印刷质量比较差,连曾经和他近距离相处的滕宁也自认难辨。
“谁的煎饼?”摊主举着热气腾腾的煎饼。
“我的!我的!”滕宁接过来,趁热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说了谢谢,迎着早上九十点钟的太阳,打算今天去上班。
南汇分局重案组这两天的忙碌程度不亚于之前办案的时候。所有相关环节的报告都要详细写出来,每一发子弹为什么射出去都要有很好的解释,最关键的就是满满一大包的毒品市怎么截获的,张米对着电脑已经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大家好!”滕宁推开重案组的大门,堆满笑容的脸有些凝固,只见张米、连军几个人明显睡眠不足、脸色发青的的模样,就连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模糊。
“滕宁?”张米几乎市扑了上来。
滕宁一笑,“张姐,不用担心,我没事,已经好了……”
哪知话没说完,就被张米揪住领子拽到办公桌旁,“你说,我写!快说那天市怎么脱身,怎么拿到毒品物证的?”
“啊?”滕宁诧异啊!
张米瞪向滕宁,“所有人已经苦干了3天,就差你这份报告了,我拜托你,无论如何也要中午之前完成!”
“呃……”滕宁快速判断了下形势,抛掉感受同志爱的心理准备,迅速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其实,那天是这样的……”
滕宁说着,张米录入。“就是这样。”滕宁做完总结,张米崩溃地发现自己打下了一连串的废话,关键细节一个也没有,完全是滕宁这小子再当时当地的个人感受,什么紧张啊!害怕啊!无畏啊!不能给警察丢脸啊!
张米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我要的是客观的描述。”
滕宁同情地看看张米,“姐姐,我只记得这些。剩下没着落的,您就说我失忆好了。实在不行,就问问连军,他可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完全可以客观描述。”
“滕宁!”张米火冒三丈大喝一声。
“怎么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是冯崖。冯崖走过来,“什么事值得大呼小叫的?”
张米叹了口气,“滕宁说不清楚那天晚上事怎么回事,我的报告就每办法写,要不您让滕宁自己去写吧!”
冯崖看看滕宁,只见他唇红齿白神采奕奕的样子,心情忽然大好,“写不清楚就不清楚吧!反正案子破了,很快进入司法程序,这点事情上头不会太认真,还是你写,滕宁刚出院,要多休息。”
张米张了张嘴,气鼓鼓地坐下。连军看了看这边,丝毫不觉得奇怪。
冯崖拉着滕宁坐回位子,“身体怎么样?”
滕宁一笑,“没事,就是吓到了。”
冯崖鼓励地说,“好啊!第一次执勤就有这样的成绩很难得,我会向粮道汇报的。”
滕宁可怜地看看冯崖,“冯组,您可不可以向领导汇报说我不适合在重案组,你看小马也很英勇啊!不如我回治安组,您把小马调过来!”滕宁已经下定决心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无论从工作还是个人实际情况考虑,还是觉得扫黄是个绝妙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