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托运,只好将狗留下。
“别偷吃。”fenrir是他从两个月带大,什么习性谈青自然清楚,他伸出手,握住它的嘴筒子,免得它趁机叼走桌上的食物。
谈墨缓了缓神后,才紧张地开口,“你今天,遇见她了吗?”
这个她,不言而喻。
其实谈墨让谈青替他去发表演讲,不仅是因为答应了学校那边推脱不了,更因为希望他能碰到明黛,让他回来描述一下心上人的近况。
“遇见了。”谈青语气平淡。
谈墨很想谈青主动说些什么,但知道他不是这样的性格,只好自己问,“那你们有说些什么吗?”
谈青回想明黛今天提到谈墨的部分,“她还记得你,说你上学的时候不大喜欢说话。”
“还有吗?”
“没有了。”
谈墨略微失望,垂下眼帘,不说话。
见状,谈青又补了句,“她今天……很漂亮。”
谈墨:“她一直都很漂亮。”
是的,在床上的时候更漂亮。
“还有。”谈青唇角微勾,“你们高中的秦老师,说你和明黛,高中的时候很登对。”
谈墨一下睁大了眼睛,又忽地暗淡下去。
高中,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词。
谈墨一直以为,他和明黛还有以后,却没想到他卧病多年,而明黛星光璀璨,两人已经渐行渐远。
盛苓下楼来,两人没接着聊下去。
谈墨的病因起自一次外出,他谎称去看艺术展,实则去明黛吃过的一家火锅店打卡。
那天空气微湿,风略大,回去后,谈墨就开始咳嗽发烧,接连一周,低烧难退。
盛苓知道后,直接将家中断网,让谈墨好生养病,对明黛,自然也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谈佑为回来了,盛苓将低温计递给谈墨,没顾得上去开门,最后是谈青起身,叫了面前儒雅温和的人一声“爸”。
一家四口,总算整整齐齐。
“最近公司的事情,我听说了。”谈佑为开口三句不离工作,也就和谈青低声聊着。
谈青神色平淡,“我能处理。”
董事会那些人太过保守,对于他想施展的变革,持反对态度,不过谈青的是办法让他们屈服。
“你刚上任,我不好太偏袒,总之,做得了就做,做不了,没必要冒险。”
“我知道的。”谈青做事成熟稳重,多有考量。
谈佑为对这个儿子,一向放心。
盛苓一边听,一边发表意见,“你哥身体再好些的话,还能帮衬一二。”
谈佑为赞同她的说法,“老大身体虽然不好,脑子却好使,改天给他找个费心不费力的差事做做。”
“上次的项目他就办得很好,董事会的人刮目相看呢。”盛苓表情里藏不住的欢喜。
谈青附和道,“我哥身体再好些的话,会比我更加游刃有余吧。”
他随口一说,桌上却忽然陷入沉默。
连话题中心的当事人,也不说话。
他们近乎同步避开谈青的目光。
是啊,要是谈墨身体更好些,说不定……
吃得差不多了,谈青放下筷子,“还有点事,我去公司一趟。”
“路上注意安全。”盛苓如释重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