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担心。您在现实的时间已经按照30天比1天的比率无限放缓。您的猫不会饿死哦亲。】
祝绥想一拳锤爆这个屏幕。
可屏幕里,温澜生倚靠在床头,面容精致,眉目倦怠,像个脆弱的瓷娃娃。
好吧,祝绥不舍得锤爆这个屏幕。
“阿绥……”
【我在。】
温澜生将绒被往上拉了拉,遮住心口,“所有人都认为长公主无心参政,连太女殿下似乎都不知晓她在扶持洵亲王……”
祝绥思考片刻:【澜生,你也知晓洵亲王为人暴虎冯河,意气用事,对吗?】
温澜生垂眸道:“是。人人皆知。”
【可这样的人,如果背后无人扶植,怎会在朝廷之上势力稳固?】
“陛下盼他与太女殿下制衡……”
此话方说出口,她旋即自觉有所不妥,便轻声而言道:“不……陛下虽应允他培植势力,然断不会亲自帮衬。”
“归根结底,陛下亦不过……欲观两虎相斗,直至两败俱伤。”
祝绥赞同般颔首,对温澜生夸赞道:【正是如此。澜生,你一向很聪明。】
【崔岚扶持洵亲王,就必然会留下证据。我们只需抛出引子,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便交由有心人去挖吧。】
温澜生睫翼忽颤,“我晓得了。”
。
去岁新春来得迟,开了年后,残腊方尽,冬意渐消。
太女趁着洵亲王禁足,于朝堂之上纵横捭阖,悉心布局,收拢朝堂羽翼。
经与温澜生商讨,私下更是多番探查长公主与洵亲王勾结证据,但长公主行事万般周全,竟是难觅确凿之证。
洵亲王犹在禁足,暗地里给太女使了诸多绊子,却无法动摇根本。
时入仲春二月,天地仿若忽从寒冬的沉眠中苏醒,恰在春意中点染出盎然生机。
院中桃李,粉白嫣红之苞隐于枝间,引得蝶蛹欲动。芳草已萌,新绿如绒,为院中披就一床翠衾。
温澜生正坐亭内温习书法,却见夏荷一路穿过庭院,小跑近了她身边,神态焦急。
她将毛笔悬挂,又用方帕擦拭了手指,便听夏荷低声言道:“小姐,太女殿下唤你进宫,马车已经备好了。”
温澜生闻言,连忙起身,快步朝府外去。
行至檀木马车前,温澜生方开口问道:“生了何事?”
夏荷为她掀开马车纱帘:“洵亲王解了禁足,今日上奏参了礼部侍郎黄大人和郎中令李大人。谗言已尽,陛下将二人下狱,现下正问责丞相大人!”
温澜生坐进马车,秀眉紧蹙,“是何罪名?可有证据?”
夏荷与之对坐,马车迅速移动起来,“随意寻的罪名,证据不过捏造徒生,却是天衣无缝,难以辨认其中虚实。”
“太女殿下门客皆在储宫商议,只待小姐了。”
温澜生颔首,闭目养神。
不过一刻钟,温府的马车便抵至皇宫西门。
储宫内,气氛凝重肃穆。
一列列的梨花木座椅整齐摆放,座椅之间,间隔着的是数张矮几,几面镶嵌着温润的白玉。
门客们依次列坐,身姿端然,神色各异。太女端坐在上位,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