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秋澄霁突然靠近她,并询问她令牌的事情之后,她的脑子就突然短了路。
要知道,这东西是系统给她的。可这话又不能告诉对方,所以一时之间让明鸢好好地犯了个难。
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系统对这枚令牌的描述。
【一枚神秘的令牌,与您的角色身份息息相连,父母遗物。】
秋澄霁还站着等她回话,所以明鸢没怎么思考,在秋澄霁再次发问时,摇摇脑袋,告诉对方这是自己家里人给她的。
突然出现在腰间也不过是她心血来潮,想着拿出来晃晃罢了。
“原来是这样。”
听到她的话后,少年脸上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
他直起腰,站着沉默了一会儿。
明鸢想偷看他的表情,但秋澄霁没给她多看的机会,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左手按着她的肩膀就将她往前推。
“走吧,还傻站着干什么?”
他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刚刚那股宛如下一秒就要去世的阴郁气息消散,“天都要亮了,回去睡吧。”
被他这么一说,明鸢也感觉自己困了起来。
二人在村口的拐角处分道扬镳,明鸢也久违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外面的纷争同她似乎已经没了关系,将铺盖往地上一放,明鸢缩着身子躺下,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村里的夜晚往常十分安静,就连鸟雀都栖息,不发出一点声音。可今夜不知为何,明鸢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
尽管如此,沉重的睡意像一张柔软的网,紧紧包裹着她。这觉睡得沉,所以明鸢自然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时,村里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批人马涌入村中,几乎将整个村的人都给尽数押走。闹到最后,也就只有三两妇女儿童幸免于难,得以留在家中继续生活。
而大部分家中大人被抓走的儿童也无法逃脱被带走的命运,明鸢喜欢热闹,去外头问了一圈,和人打听到说是幼儿也要被盘问。
也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回来。
人马进入村中闹腾时,明鸢本来还在睡觉。被噪音吵醒了,她在铺盖上翻滚了半天都睡不着,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村头来看热闹。
她站的地方偏僻,但也不知道其他人那眼睛究竟是何等之好,隔了老远都清楚地见着了她。
第一个来找她的是昨晚她见到的那两个青年。
二人起先在村里一直游荡,也不干活。
等瞧见她后,原本神情黯淡的青年眼中猛地闪烁起光芒,就好似饥饿的犬只嗅到了肉骨的香气,纷纷迫不及待地涌向她,七嘴八舌地争相汇报,强调这次行动中被抓的都是与那鬼怪有过接触的人,保证没有错抓或遗漏的情况发生。
这些事都是属于伏妖司的活,明鸢不熟。见他们说得情真意切,似乎是真有悔改之相,也就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第一段主线剧情终于告一段落,明鸢暂时没事情可做,所以在屋里休息了几天。
又是一日清晨。
明鸢有些苦闷。
自从那晚秋澄霁哄她回房后,她这几天就没怎么见过对方了。
也不是没去主动找过对方,可当自己敲开对方大门时,秋澄霁总会有一百种理由拒绝与她见面。
不是刚洗好澡不方便见客,就是已经睡下了拒绝开门。
前两次还好,明鸢只当他是真有事,见他不开便打道回府。
可次数多了,纵使她再怎么迟钝,这下终于也发觉出了秋澄霁这是在有意避开她。
“搞什么啊?”明鸢十分不解。
不过秋澄霁不想见她,她自然也没办法闯入对方屋内,揪着他的领子说有话能不能坦白了讲。
明鸢哼哼几声想。
虽然她心里特别希望自己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