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戮惊讶的半晌都未说出话来,而女音男相的柳花燃更令人哑口无言。
只见柳花燃伸出两指轻轻按了下喉咙处,一支银针便被他摘了出来,他两指夹着银针在宁书戮面前晃了晃:“怎么了?傻了?”
吴衣的身份
宋照诗看看一旁默不作言的宁书戮又看看另一边笑仰天长笑的柳花燃,一阵无言。
准勒清已经换回那身一如往昔的装扮走进来,柳花燃点评道:“你这身装扮还是太过死板。”
“您的审美我们可不敢恭维,”跟着进来的岁鸢一时嘴快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溯年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她紧忙捂住嘴一脸歉意看向柳花燃,而后者却并未与她计较,今日的柳花燃似乎心情大好。
捉弄了之前捉弄过自己的人,可不心情大好,还捉弄了平时捉弄不到的人,那心情就更好了。
“宁少爷不是在岁逢吗?怎么来京城了,”宋照诗问:“可是王爷有何安排了?”
宁书戮这才从那惊讶中回过神来,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摇摇头:“我自己要来的,”说着看向陈翊,后者站在柳花燃身边正督促着他吃晚上的药。
宋照诗点点头一时松了口气,眼下京城人心惶惶,不是动手的时候,看来江逾白还有自己的计划。
“你们猜我们今天出门碰到谁了?”柳花燃一脸神秘的看着众人,几人齐刷刷的看向宁书戮,宁书戮急忙摆手:“不只是我还有个人,不过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但他可认识你啊,”柳花燃嚼着嘴里的蜜饯说:“这人可是个大角色,你们绝对猜不到他是谁。”
“难不成能是四大宗师里的某某?”许连竹进来时满脸不屑的看着他:“有什么就说,卖什么关子?”
今日柳花燃心情好不与他计较,转眼看向宋照诗说:“是你父亲。”
这话说的在场的人皆是一怔,朝廷找了他那么些年这人都未露过面,怎会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出现在京城?
宋照诗当即皱了眉头问:“父亲来此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谁知柳花燃却是摆摆手:“不是找我,而是……”他指向准勒清:“找他。”
众人的视线又落在了准勒清身上,一时被这么多人盯着准勒清还有些不习惯,他轻咳了一声说:“他是来找我打听事情的。”
“找你打听事情?”许连竹听他这话有些招笑:“大巫什么时候和我成同行了?他打听事情不也应该来找我吗?”
面对许连竹的疑惑柳花燃开口了:“他打听的可不是寻常事情,”说着他坐直了身子,也不再嬉笑了:“他打听的是吴衣的下落。”
许多年宁书戮都未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仿佛都过了一个世纪了,他看向柳花燃问:“他打听大伯母的下落是为何?”
江宁两家是从江谋开始交好的,宁书戮当年出生早了些,与那失踪大皇子江进有过一些接触,可也只是几岁的时候,那时的他和江逾白还都是兜不住屎尿的娃娃,虽然现在对他的印象早已不深了,可吴衣的名字却一直流传下来了,吴衣手巧,做的织布机一直用到至今,所以父母常常在他耳边提起,耳濡目染他便对这位大王妃有了深刻的印象。
关于这位前前朝的大王妃还有许多美谈,她知书达理又通医药之学,当时在宫中很受皇帝的重视,或许也是因此江卿夺位时才要将江进一家连根拔除吧。
“为什么?”柳花燃冷笑一声,提起这个人时他一向的好脾气都没了,只听他说道:“因为他不姓龙啊,他姓江。”这话说的轻,可落在宁书戮和宋照诗耳内意义却非同凡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