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住了一宿,对这里的一切都有了了解。
昨日夜里失眠无聊,和小木聊了许久。
小木给他讲姐姐这些年遇到的委屈,是如何如何受别人侮辱,如何如何得不到爹娘的疼爱,平时是如何如何想家。
说的他也忍不住跟着动容。
就连隔断里的老太太听到孙子这番话,也忍不住心里难受起来。
以前小木从没跟她说过这些。
她虽然都知道,可也不大当回事的,谁叫她命苦,这有什么法子呢。
可不知怎的,从小木这话旁听起来,却叫人心里有些难受。
联想到这些年对她的刻薄,老太太没忍住也唏嘘了一番。
刘海想想流冰海的境遇,觉得离开也不是个坏的选择,便答应下来,“好,我帮你,兴许我们还可以一路。”
“是吗?那可太好了!”终于能离开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流冰海笑的更加明媚起来。
这笑容彻底吸住了莫东东的眼睛,心里好像被什么给撞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注意到了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
怎么才过了一天,她身边就有别人了,还是个锅盖头。
“这位是?”莫东东蹙了蹙眉,俊逸的容颜爬上几丝迷惑。
流冰海随口解释道,“哦,是我的救命恩人,昨天我和张木掉到坑里,是他把我们救上来的。”
顺着流冰海的介绍,两个男人对上目光。
刘海长莫东东几岁,眼神更清冷些。
但莫东东身型却更挺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型高挑的莫动动站在锅盖头面前,却顿觉矮了半截。
流冰海的解释让莫东东听起来有点刺耳。
看着比自己年长些的锅盖头,莫东东垂下眼眉,心下有些不快。
这丫头被人欺负落难的时候,是那个锅盖头救了她,自己在干嘛。。。。。。
喝绿豆汤吗?
心头忽然一酸。
那只公鸡好像对突然的热闹好奇,也从库房钻了出来,嘎哒嘎哒的走到流冰海身边。
一颗鸡头转啊转,看看莫东东,又看看锅盖头,脊梁挺着,好像有点傲娇。
似乎想说:你俩算个屁,我才是和她睡了一觉的男人。
哦不,男鸡。
一行人站在院中间,看着忽然宣布要走的流冰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变得消沉,这个原本应该“开心”的事,却让所有人都开心不起来。
莫东东鼓起勇气,没理会突然出现的锅盖头,又对张琴道:“琴……”
“张琴!”流冰海大声喊了一下。
莫东东……
”你在外面人生地不熟,别一时冲动了。我们的事再慢慢商量。”
“商量什么。”谁要和你商量。
流冰海颇为忌惮地躲莫东东八丈远,怕又被扣分。
真黏人啊,麻烦你搞远点。
“你……”莫东东说。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心已定。”流冰海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