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习惯任人审视的姿势,头转向一边,被她掐着下巴扭回原位。
“别躲。”
“你要看着我,从始至终。”
她俯身低头吻了下男人,立即被对方抓住机会紧扣住后脑,疯狂攻城略地,仿佛这是唯一翻盘致胜的机会。
牙膏的薄荷味和感冒冲剂的药味混合在一起,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亲起来顾不了太多,唇舌的酥麻和纠缠,无声的较量,都能让人忘乎所以。
她喜欢对方强势些,但往往无论谁和她做爱,最后都会变成一个路数,令人感到乏味,很少有人能在她不经意透露出威慑后仍然不知死活地压制她。
他们都怕她翻脸。
罗澹松开她换气,冷不防又被她在唇上啄了一口。
她舔了下嘴唇,声音比平常低些,问他:“之前想过吗,我会坐在你身上,亲你。”
罗澹没回答。
她也没指望他回答,对方年龄阅历摆在这儿,不会像二十来岁的小男生一样逗一下就脸红。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罗澹忽然问。
她一愣,有点不解:“有什么可考虑的?你愿意,我愿意,不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明白罗澹在想什么。
“今晚的事,就留在今晚,互相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不要上价值。”
她握着他的手抬高,贴在脸颊上,顺着脖子,锁骨,胸口,一直下滑到小腹。
“先生,别再问些蠢问题了,夜晚没有那么长。”
罗澹想问的很多。
他想问苏南煜怎么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到这一步说是对手或者合作伙伴是不是太荒谬了。
他想问苏南煜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场博弈她要先认输吗,他不相信女人交付了身体,心还在原位。
他想问他是第几个,她可能会回答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想问要不要戴套。
明明都很重要。
哪有在空白合约上签字的道理。
难道她不要求他保证些什么吗?
毫无顾忌的态度,好像制定规则的人是她。
他繁杂的思绪被下身突如其来的酥麻痒意冲散。
她摘下手腕上焦糖色的发圈,在半勃起的阴茎根部缠了两扣。
于是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变硬。
“你总是走神,帮你专心。”
细密的针脚缝合起碎花布和蕾丝边,让它像个被包装起来的礼物,颜色略深,但并不能以此判断性经验是否丰富,她见得多了,确信深浅和次数之间几乎无关。
看起来有点滑稽。
罗澹半坐半靠着墙头,她坐在男人腿上,在注视下坦荡地将手伸向下身。
“你要在我面前做这种事?”
她的耐心还算充裕:“先生,这都得怪你不懂前戏,阴道不会无缘无故变得湿润,你恐怕没有那样大的魅力。”
“或者……”
她勾住他的手指,“你可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