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过后,罗澹颔首,“如小姐所愿。”
吃过早饭,她恢复了些力气,开始琢磨正事。
罗澹抓她过来,显然是迫切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绝非泄愤报复,否则就不必凌晨时分第一时间审问她了。
在她提出“谈判”和“交易”后,罗澹反倒不急了,只字不提。
以她资本家般的嗅觉来判断,凌晨的较量是在交换“合作意向”,现在则是过渡到双方磨耐心的阶段,谁先沉不住气,就要割让利益。
她不会被罗澹牵着鼻子走。
办公室里,她笑眯眯地在罗澹对面坐下,“罗老板,这是什么安排,让我陪你上班?”
“是。”
哟,可给她抓到机会了。
“发工资吗,有双休吗,有节假日叁倍吗,给交五险一金吗,我未成年不算童工吗?”
罗澹点头,“小姐想要的都会有。”
他逐渐对苏南煜连篇的废话免疫。
不,她刚刚说什么。
罗澹一手移动鼠标,一手敲击键盘阅读标书,“你没成年?”
“是啊。”
苏南煜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像条半死不活的咸鱼,“过完生日十六,按照你们的算法,十七虚岁。”
那就对了。
贪嘴、撒泼、难缠,都是小孩子的特性。
罗澹余光瞥见沙发上的咸鱼翻身,头痛得很,他得另寻对策,商人间常用的手段她不了解,压根不接招。
跟个不定性的小孩子做交易,荒唐程度可谓平生之最。
午休时,他起身路过沙发,终于忍无可忍,敲了敲扶手,沉声道。
“苏小姐,沙发是用来坐的,不要躺在上面。”
她怨念很重地爬起来。
“先生,谈谈交易吧,我应该早点回江宁去,而不是在你的‘礼仪速成班’受苦受难。”
“……”
这是玩笑话,她再不按常理出牌,也不会在这个档口交出底牌。
她身上没有手机,太无聊了。
午饭后发生了件趣事。
几名雇佣兵压着一个浑身淤青,面容憔悴的青年到罗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