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受不住,将他和叶暮想发生所有的讲给他妈妈听。没想到说完以后,自己的妈妈并没有安慰或者开导他,而是把他狠狠教育一顿。但并不是因为他喜欢上一个男生,而是他伤害了一个喜欢他的男生的心。傅家移民芝加哥多年,思想开明很多,但傅朝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妈妈竟然这么通情达理。傅妈问了他的意见,想怎么做。傅朝思甚至没迟疑,只说了一个字:追。之后就有了他从清华少年班退学,转来一中的事儿。傅朝思把思绪拉回道现在,对自己妈妈说:“何况,你儿子很纯情的好吗,怎么会教坏他,我们都是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傅妈递给他一张纸巾摆摆手,“行了行了,这话你留着和你小男朋友说吧,腻歪死了,妈可听不下去了。”说着又剥了一块橙子递给他,“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让我们见见。”“有机会吧。”傅朝思接过橙子,“他有时候挺害羞的,我怕他不愿意。”“喲,真没看出来啊,我儿子还有这么体贴,这么为别人想的时候。”傅妈笑的开心,“那行,这事也不急。什么时候他愿意来了,提前跟妈妈说,妈妈包大红包给他。”“那这就算是定亲红包了?他要是收了,我们这事儿是不是就成了?”傅妈哭笑不得,“你也太急了,这才哪跟哪啊!不过,妈妈相信你的眼光,你看上的人一定是个很好的孩子。爸妈都会支持你。不过,你考虑过对方的家庭吗?他们会同意吗?”妈妈的话给傅朝思的心尖压了块儿大石头。叶暮想的妈妈不在了,可他还有爸爸和外婆。虽然外婆很喜欢他,可老年人的思想毕竟古板,如果知道他对叶暮想是这种喜欢,不知道还能不能接受。至于他爸爸,傅朝思甚至不愿意再往后想。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西方人并没有过阴历年的习惯,大年初一傅朝思就被ark叫出去飙车了。车开到西部的一片草原,两个人下车坐在草地上,ark拿出一瓶汽水递给他,“zues,那晚在夜店你怎么走那么急?”傅朝思笑道:“当然是家里有人在等。”“嘿,是你那个中国男朋友吗?”“你怎么也不知道了?”傅朝思转头看他。ark大笑:“你忘记当晚你和姑娘们看你男朋友的事了?她们后来伤心极了,遗憾再也追不到你了。”“嘿!不过你真酷,我一直以为你们东方人都很古板,接受不了这个呢。不过……’ark顶了顶他胳膊,“和男人搞是什么感觉?有和姑娘快活吗?”傅朝思喝了口汽水,厌弃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上过。”ark瞪大眼不可思议,“嘿,不是吧?你们竟然没搞过?和你这么帅的男人交往,他竟然能忍住不和你上床?噢,天呐!这个在你们中国怎么形容来着?对,君子,他可真是个君子!不过,你们真的太土了,恋爱的乐趣都没了。”“是啊,我们中国人就是很老土。”傅朝思瞥了他一眼,“我们中国人的贞操要留到结婚那天的。”ark张着大嘴,惊讶万分,“what?你们要等结婚?那不会憋死吗?会得病的吧,噢我的宝贝儿,你可太可怜了。”“走了,回去了。”傅朝思起身将ark留在身后,自言自语道:“放屁,老子可不是君子,才不会留到结婚那天!”刚过大年初二,傅朝思已经急不可耐,本来高三的寒假时间就短,开学前,一定要和叶暮想单独见一次才行。初三一早,傅朝思完全不顾父母和爷爷的劝留,直接提着行李回了国。刚下飞机,他不清楚叶暮想到底在不在家,也没给对方打电话,直接打车来到他家门口。傅朝思站在叶暮想家门前,竟然有些紧张。突然特别能理解小别夫妇重逢后的欣喜之情。房门轻敲三下,很快得到回应。叶暮想穿着浅色条纹毛衫,打开房门,倏然出现在他眼前。从头到脚,都是他深爱的样子。叶暮想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欣喜,“你怎么回来了?”傅朝思没回答对方的问题,扒着门框,疑神疑鬼地看了一圈安静的屋内,“外婆呢?”“外婆去乡下了。”叶暮想错开他的眼睛,顿了一下,“今晚也不回来。”“优等生,你是在暗示我吗?”傅朝思走进来,脱掉外套将人圏在怀里,拼命亲吻起来。傅朝思呼吸声喘的急促,边吻边说:“我想你想的快疯了。”眼前的叶暮想没有任何言语回复,但他的行动已经表达一切。两人从家门口吻到客厅,又从客厅吻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