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了个位置,将眼睛对准了双人双目显微镜。
手里的器械也换成了配套的显微手术设备。
威尔斯手持deBakey显微剥离子,开始了钝锐结合分离。
镜下,滋养血管被威尔斯一一阻断。
小于两毫米的滋养血管,heo-1ok夹闭后离断。
大于两毫米的血管,则要复杂很多,必须利用6-pro1ene线缝扎,而且做的是水平褥式缝合。
如果是以前的威尔斯,可能还真不一定能驾驭。
但好在跟从许秋学习期间,他也在学了不少精密缝合的基础技术,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尽管如此,威尔斯的动作依旧很慢。
这已经是二次手术。
对于血流动力学的管理必须极其严密。
此时,硝普钠微泵仍然随时备用。
而且每分离1c瘤-IVc界面,威尔斯都会暂停三分钟,查看血压波动。
一旦现任何异常,威尔斯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尽管滋养血管已经被威尔斯处置完毕,生大出血、以及引起儿茶酚胺风暴的可能性进一步降低……
但如今自己和范德堡医院的命运都系于卢卡斯一身,由不得他不谨慎!
而就在进行到一半时,麻烦来了。
卢卡斯的嗜铬细胞瘤已经部分暴露在术野之中,然而在详细的摘除过程中,却现有一部分的肿瘤主体在肝后下腔静脉后方!
而这种情况下,仅仅在肝下游离出下腔静脉后,仅仅能暴露肿瘤下极的一部分而已……
不可能做到全切。
而不全切,卢卡斯还是死路一条。
这一刻,卡特的手停了下来。
他默默地收回了手,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场面……之前可没有预演过!
卡特教授看向了科尔顿。
眼神里带着质疑与愤怒。
麻省总院之前就做过卢卡斯的手术。
对方已经开过腹,那就一定知道这个情况。
然而……
对方在术前的所有步骤都隐瞒了下来,直到此刻二次开刀,他们才现这令人绝望的一幕!
而此刻,始终只是旁观的汤姆森也愣住了。
他原以为只要威尔斯对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