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在树根下采了把菌子,宋亭舟爱吃菌类,蘑菇木耳炒着拌着做成卤子都成,他拿人家做了幌子,总得真带回去点东西吧。
今天没带篓子,孟晚胳膊上挎了只小巧的篮子,将菌子扔在里面,他没忘记今天要干的正事,寻了个光照好,细枝多的地儿将篮子放在空地上,准备开动。
“晚哥儿,砍柴呢?”
孟晚干的热火朝天,也不知是姿势不对还是力气太小,半天也没什么成效,倒是动静不小。
这不就引来了同在附近砍柴的田兴。
竹哥儿在附近采菌子和木柴疙瘩,离得不远,一眼便能看见。孟晚奇怪田兴怎么不先找竹哥儿,反而问上他,疏远又客气的回道:“在家闲着也没事,到山上玩玩罢了,田大哥你刚才也在附近?怎么没和大嫂一起进山?”
孟晚相貌好是村子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可田兴这才是第二次认真打量他。
晶莹剔透的白肤,身形修长,五官精致,性格影响了他的容貌,让他比别的哥儿多了丝英气。
却不突兀,融合起来别是一番神采,他才十六岁,还是青涩未被摘取的涩果,却已经能窥见往后的风情了。
田兴盯着他白里透红的脸颊,不自觉的吞咽了两口口水,他本是忠厚的面貌,也因为这个动作和直勾勾的眼神变得有些猥琐。
相由心生——
孟晚警惕起来,他粗鲁的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田大哥,大嫂就在那边树下呢,你没见着他吗?”
田兴装模作样的四下张望了一遍,“没有啊?他是不是回家了?”
“是吗?那我也先下山去,要不我姨该上来找我了。”孟晚稳下心神,握紧手里的镰刀刀把。
田兴笑了,“那你下去吧,用不用我送你?”
孟晚毫未放下戒心,他客气的说:“不用了田大哥,你接着砍,我先走了。”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田兴便飞扑过来,孟晚提着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欲扬起镰刀可瞬间便被扑到他身上的田兴制住了手腕。
他甚至听到手腕处传来“咔哧”一声脆响,然后便是酸、痛,孟晚极力挣扎嘴上也开始喊叫,但他挣扎那两下在这个健壮的庄稼汉眼里简直和挠痒痒差了不多少。
“晚哥儿,晚哥儿你听哥说,只要你跟了我,有了娃,我立马掐死竹哥儿把你娶回家。”
“我对你好,把你当祖宗似的供着都行。”
“听话,你就乖乖跟哥生娃吧,啊?”
田兴浓稠恶心的话就一句句落下孟晚耳边,伴随着他恶心的蹭弄喘息,孟晚下半身被死死压着,一动都动不了,双手双脚被人钳制,身上的衣服险些被田兴撕扯开,中衣都露出大半,中衣只有腰间系的一根带子,若是被扯开,孟晚岂不是任这歹人为所欲为
这畜生竟半点不顾,不给孟晚半点反抗机会,直接便要行事。
“田……兴!”
在这千钧一之际他身上粗喘着的禽兽突然被人一把拽开。
宋亭舟身上还穿着书生特有的青衿,上面被林子里的枝条刮得破破烂烂,他却顾不得这书生的体面,面容冷酷的将田兴按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打的对方抱头哀嚎。
孟晚捂好了身上的衣服,忍着恶心反胃提醒宋亭舟,“表哥,别打脸,打肚子。”
宋亭舟闻言站起身来,猛踹了田兴肚子几脚,他长得高壮,比田兴高出一个头去,这几脚踢过去的时候带着腿风,猛烈的劲道冲击到田兴的皮肉上,踢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位,哀嚎声惊得树上的鸟儿都飞起一大片。
山脚下的竹哥儿摸了摸脖子,他每碰一处便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从地上捡起背篓,他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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