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侵占粮田。”顾砚道。
“也许,但也许是开荒呢?”李小囡笑道。
“我得写份折子。”顾砚沉默片刻道。
李小囡看了看顾砚,伸手握住顾砚的手,转了话题,“你觉得哪个白兴邦是伍杰的人?去栽赃吴荣的?”
“嗯,可范升安的死说不通。”想到这桩案子,顾砚想叹气。
黄显周递的信里说他觉得这个白兴邦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隐瞒。
“让吴妙真去跟白兴邦聊聊。”李小囡出主意。
“嗯?”顾砚站住了,扬眉看着李小囡。
“你不知道?”李小囡也惊讶了,随即笑出声,“白兴邦之所以被吴妙真拿住了,是因为这位白秀才正下死命的追着吴妙真要娶吴妙真,吴妙真看到白兴邦,还以为是盯着她去的,以为自己身边出了内鬼,这才盯上了白兴邦。”
“你怎么知道?”顾砚问道。
“大阿姐告诉我的。白兴邦不知道是吴妙真拿的他吧?那你让吴妙真去跟白兴邦聊聊。”
“白兴邦一表人才……”
“你放心吧,别说也就是个一表人才,就是十表人才外加状元出身,吴妙真都不会动心,男人醉心于事业不为美色所动,女人也一样。吴妙真是要跟着你干大事的。”李小囡笑道。
……………………
临海镇。
吴妙真一条最新样儿的蓝灰色百褶绸群,嫣红抹胸外面一件蓝灰不擎襟,拎着个湘妃竹提盒,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进了单独关押白兴邦的那间四下不靠的牢房。
白兴邦看到吴妙真,’呼’的坐起来,急急挪过去,隔着手臂粗细的铁栏杆,激动的看着急步过来的吴妙真。
“真是你!”吴妙真半跪半蹲,隔着栏杆仔细打量了白兴邦,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儿?”
“你怎么来了?”白兴邦提着满心的警惕。
“好些天不见你,我让人悄悄去你家看了看,说你没回去,我就想着,不管你去哪儿,必定要跟我说一声,打个招呼,断不会一声不响就走了,我就想着,你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吴妙真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把食盒里的点心汤水一样样递进去。
“我就到处打听,后来,一个扛夫经过那位黄主事的时候,听黄主事和姚先生说了你的名讳,就去跟我说了,唉,费了极大的功夫,才打听到你在这里,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吴妙真关切无比的看着白兴邦。
“你对我这一番情谊……”白兴邦感动无比的看着吴妙真。
吴妙真迎着他的目光,羞涩的避开,“你对我的好我还能不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们为什么拿你?我怎么帮你?”
“你放心,也就是再熬上一段日子,我肯定能平安出去,我没事儿,他们就是疑心我而已。”白兴邦低低道。
“那我就放心了。”吴妙真长长舒了口气,收拾好提盒站起来,“我得赶紧走了,这里严谨得很,我把能用的人都翻遍了,也就今天这个狱卒能用,等你出来我们再好好说话儿。”
“好,不用担心我,我必定没事儿,你放心。”白兴邦依依不舍的看着吴妙真出了牢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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