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两个造型奇怪的钟乳石中间,阮明栖发现了一个卡住的东西。
正当他仔细辨认东西时,上面又滴了一滴水下来。
阮明栖走到滴水位置边上蹲下,手电光照射在那块位置,发现上面竟然漂浮着油光。
……
为了不给医院添麻烦,张爽和任献拒绝了医院领导给给他们开空病床休息的提议,搬了行军床在江序洲的病房里休息。
倒不是江序洲多娇贵非得要人守着,而是那俩手机都没电了,在蹭江序洲的双插头充电器。
江序洲的病床调高了角度,床上躺多了实在睡不着,干脆拿着手机处理邮件。
而这时,任献的手机响了。
手机来电铃声刚响一下,原本累到睡的打呼的人瞬间惊醒,一秒钟从行军床上坐起来。
从他那懵逼还未完全清醒,充满茫然的眼神就知道,一切动作都是他们的肌肉反应。
任献快步来拿手机,电话是阮明栖让下山的警员打来的。
听闻消息后,任献立马开始联系其他的人协助搜山。
红峰山面积不小,仅靠专案组的人根本搜不过来。
同一时间,红峰山隔壁几个乡镇也接到了协助通知,封锁了所有出口。
一个小时后,武警部队军车到达山脚下,开始搜山行动。
“阮明栖也还在山上吗?”江序洲问。
任献已经先提前去山脚下等待接应,张爽则是留在医院信号充足的地方确定协调的事情。
“对,听说在山洞里发现了尸体,队长带着人在做勘察。”
江序洲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怕今晚他们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心里想着事情,腿上烧伤的疼痛以及感冒的不适袭来,江序洲睡的并不安稳。
后半夜,江序洲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带着凉意的湿气,瞬间睁开眼睛。
眼里满是警惕和戒备,原本打算来看看他还烧不烧的阮明栖被吓了一跳。
“江顾问,你可给我吓一激灵。”阮明栖缓过劲来,眸中带着笑意说道。
“搜山结束了吗?”江序洲问。
阮明栖点头:“还没有,我们提前回来了。”
江序洲表情有些茫然,以阮明栖的性子事情没结束,他不会走才对,怎么这次提前回来了。
对上他的眼神,阮明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是想跟他们一起搜的,他们嫌弃我,还不让我靠近,我就走了。”
阮明栖又好气又好笑,把自己和楚立阳为了把卡在钟乳石上的包裹弄下来,被淋了一头一手的尸油,臭的人站在十几米外都能闻见,完全就是两个行走的毒气弹。
队伍里的人没一个受的了他们俩身上的味道,一致决定给他们“轰”回去洗澡。
于是程晋接手,在现场协调搜山行动,他俩先开了车回来洗澡。
江序洲愣了一下,看向阮明栖的眼神有些微妙。
阮明栖挑了挑眉,给气笑了:“你什么表情,你也嫌弃我?”
江序洲想笑,却又觉得不太合适:“没有。”
“你赶紧帮我闻一下,我身上还有味儿吗,我都洗一个小时了,感觉身上还是滑溜的。”
江序洲凑上前去闻了闻,好像没闻到味道。
阮明栖立马俯下身子,手放在他脖子后面,一下拉进两人的距离。
没控制好力道,江序洲撞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被淋的是头和手,你老往我腰上能闻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