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洲虽然身高和阮明栖差不多,但体型要纤瘦一些,阮明栖的衣服给他穿,乍一眼看有种穿着一床被子的即视感。
江序洲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也没光了。
“江啊,中奖感冒了?”林培鑫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不得不说这帅哥生病也还是好看的哈,你们瞧这脸红的跟苹果一样。”
林培鑫一边说着,手就伸了出来:“发烧不,我帮你看看?”
眼看林培鑫就要上去帮忙去探一□□温,就被阮明栖拍了一下手:“你刚碰了凉水别以为我没看见,冷的跟冰一样的手别碰他。”
“你真是!”林培鑫被拍了一下也不气:“小江要是发烧了,正好我的手凉,我们俩热传递一下,他额头降温,我手升温,一举两得。”
“有你这么退烧的吗?”阮明栖一下给林培鑫拽起来,“坐那头去。”
“行行行,占有欲也太强了。”林培鑫笑着调侃。
短暂的插科打诨后,案件会议正式开始。
因为太多样本数据,和艾青红那边有情况要统一,姚盼盼和市局实验室负责人通过电话形式参与到会议中。
“陶万坤家里勘察的样本结果都已经出来了,血板凳上的血迹样本经过比对,血迹的主人是陶万坤的妻子艾青红的。”
他们想过板凳上的血是杀猪时留下的血,也想过可能是被害人的血,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艾青红的。
“艾青红那边有交代板凳上的血是怎么染上去的吗?”
姚盼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昨天得到实验室的检测结果后,我就问过她这件事,根据艾青红所说,她从到陶家后,陶万坤只要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对她进行殴打,殴打的方式就是把她的捆绑在板凳上,用皮带抽打她。”
“关于这一点,从陶万坤家里带回来的多条皮带样本上都检测到了艾青红的DNA样本,可以证明艾青红的言论是真实的。”
专案组成员有人提出来异议:“板凳上的血那么多,得被打成多重的伤,又是长期家暴,艾青红真的就不恨吗?”
“长达十几年的家暴生涯,又把唯一的孩子给卖了,得多强大的心理状态,才能才能够在要进行法律制裁的时候选择原谅?”
实验室负责人适时打断,继续说着检测结果:“墙上的血迹样本,经过生物样本对比,确认都是猪血。”
陶万坤家里的生物样本检测结果一一报出,除了艾青红的血迹外,其余找到血迹的样本都是猪血,和被害人无关。
从勘察的情况来看,陶万坤与凶手案并没有太大关联。
任献说:“我去和买到被害者人牙的村民询问过,她说自己买手工香肠的那天是年二十九那天,她去购买时陶万坤刚完成香肠的制作,选好自己要买的部分后,就交给艾青红去打包算钱,都是在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如果是购买香肠的村民亲眼看着,且随机挑选要购买的部分,艾青红动手装牙的可能性很小,另外那个村民也不至于为了要讹钱把自己的孙子送进医院,人牙就只有可能是在制作的过程中进入香肠内部的。”
“艾青红可以基本排除作案嫌疑,陶万坤还不能完全排除。”
林培鑫适时补充一句:“通过样本数据,被害人的死亡时间也可以确定了,是在年二十九当天死亡的。”
“陶万坤当天因为要赶制最后一批的手工香肠,一整天都在家里,有村民可以为他作证,他是有不在场时间证明的。”
众人讨论之际,手机铃声的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张爽来的电话,阮明栖立马暂停会议。
“队长,在枣树村中发现一名留守老人,很大的可能性是被害者家属。”
张爽气喘吁吁,也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们赶到的时候,老人情况很糟糕,我们刚把人送到医院抢救。”
枣树村在红峰山的另一头,虽说到相邻的两个镇上距离差不多的,但要是到红山镇上,则要翻过一座山。
人命关天,张爽只能走崎岖山路,把人送到隔壁镇上医院抢救。
“你在哪个医院,我联系隔壁镇派出所的人过去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