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她们前些天就下南疆采棉花去了……”
隔壁院子听到这处的动静,走出来一个老太太,和陈木棉说道,“等南疆采摘季结束,就会回来了。”
吴威闻言上前,给老太太手里塞了两块钱,又写了一张纸条给她。
吴威:“大娘,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麻烦您要是看到陈泽兰回来,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们有急事找她……”
“好说好说,”大娘见状笑盈盈地应承道,“我就住在她们旁边,她们回来了我一准儿知道。”
“走吧,我们先回去,聪聪还在家里等着呢。”吴威转头看向陈木棉。
既然已经知道陈泽兰走了,再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也无济于事。
陈木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双杏眸褪去了往日的温和,恶狠狠地死死盯着院子里的门,不甘心地道,“她骗了我和你的钱,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等她自己回来,她还会回来吗?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带着其他人去了南疆,万一也被她卖了怎么办,我好朋友还在里面呢。”
“我不管,我要去报警抓她!”陈木棉一把甩开吴威拦着她的胳膊,走出院子,往附近的公交站走去。
她记得之前坐公交去市里的时候,路过了一家派出所,警察肯定有办法能帮她把陈泽兰找回来算账。
吴威跟着出来,看向木棉的背影,嘴里隐约想说什么,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咽下了。
白色的桑塔纳被钥匙启动,几步追上了前头气冲冲的小姑娘,吴威摇下车窗,温和地笑笑。
“上来吧,我送你过去!”
陈木棉不想和吴威说话,但是此时已经错过了末班公交,靠自己一个人走到派出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而且她还不认路……陈木棉脑中思绪纷飞,像一团乱麻。半晌,她选择妥协,强忍着怒气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上,凶巴巴地道,“快点开车!”
一路上陈木棉一直在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钱大部分都被陈泽兰骗走了,剩下的算一算,可能连回家的路费都凑不够。
而且自己来新疆是为了打工赚大钱,接父母来享福的,如果现在就灰头土脸地回去,岂不是会被村里的人笑话死,光是李婶的唾沫星子都能淹了她。
更何况,翠萍现在还不知所踪呢,她断不能扔下她,一个人跑回去当逃兵……
吴威则沉默地开着车,他在回想是不是自己和陈泽兰说错了什么,导致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才会从老家专门带来了陈木棉。
他离异多年,前妻早已再嫁生子,自己一个人带着儿子,要说没有再娶的心思那是假的,但这事也得看缘分,强求不得。
晚上七点,江锦路派出所。
“鲫鱼,听说你小子周末又要去相亲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小伙撞了一下旁边男人的肩,调侃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都第几个了,还没看上啊……”
“领导怎么就只知道给你介绍,也不看看我。”他又轻声抱怨了几句。
“你看看你自己长得那个样子,去了人家也看不上你。”另一个笑着说道,“哪像我们鲫鱼,高大英俊,走到哪儿小姑娘不都是追着看……”
越听越不像话,这都什么跟什么,季瑜眉心微蹙,抬眸怼道,“赶紧闭嘴吧你们,少提我的伤心事!”
“我一个粗人哪敢看不上她们,都是她们看不上我好吧……”